,有的人说,都修通了。可有的人说,好像还有一条没修通。
我也拿不准。
大家都说,朝廷还要把铁路继续往西边修,穿过兰州河西,一直修到疏勒和贵霜。”
“没错,肯定会继续往西边修。”
刘把头又说:“不过我在西安看热闹时,遇到位山西的老熟人,他经常跑口外,也跑西安,我跟他二三十年的交情,不想在西安遇到了。
听他说,朝廷在口外的铁路修得特别快。”
“口外?”沈万象和王用汲对视一眼,“漠南地区?”
“漠南?我也不知道。我听那位老伙计说,京师有条铁路直接北上到承德城,然后一条调头向东北,一条向西北。西北那条到了玉龙城(二连浩特)后,又一分为二。
一条继续向北,直抵草原的和宁。一路调头向西,沿着前元的什么木里驿道,一直通到金山那边,也就是轮台的北边,叫什么科多多。”
“科布多。”王逢猛补充了一句。
“对,是科布多。”
王逢猛淡淡一笑,“我在那里打过仗。瓦剌诸部主力就是在那一带被歼灭的。”
刘把头敬仰地看着他,想不到还是位英雄啊。
沈万象继续问:“漠南,哦,就是口外的铁路修得很快吗?”
“快。我那位山西老伙计经常去口外。听他说,修得那叫一个快。那里地广人稀,又是什么高原,没有太多的崎岖沟壑。
听说兵部在那里派了六个铁道工程团,差不多两万多人,分段施工,咔咔地修,比在中原修要快得多。”
“那是快。中原这边地形复杂,还要顾忌农田、水渠、坟茔、房屋,还要过河架桥,还要不能离城镇太远,要绕路。
漠南那边,除了环境恶劣,人居住不爽利,其它的不需要顾忌什么,沿着故道一直往前修就是。”
刘把头向往地说道:“我们是盼着铁路修到甘肃,修到昆崚来。我们这些跑商队马帮的,最清楚交通便利意味着什么。
我那位山西老伙计,五天前还在天津办货,坐上火车在京师和郑州转了两趟火车,第五天就到了西安。
我的个乖乖啊,好几千里路啊,老古人说的日行千里的神行太保也没有这么厉害!”
“你们看!”刘把头指着直道南边十几里外的地方,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目光越过金光灿灿的麦田,看向远方。
哪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