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边各自下马,喂马的喂马,打水的打水,沈万象、王用汲和王逢猛在凉亭里坐下。
坐在那里抽烟的刘把头介绍了一句,伸手递过一盒开封的香烟。
老烟客王用汲不客气的接过来一支,沈万象和王逢猛婉拒了。
“大雁塔牌,西安卷烟厂出的?”王用汲瞄了一眼,欣喜地说。
“是啊,西安卷烟厂出的。这烟厂是徐督和徐抚台,轮流去京师堵张相和杨公公的门,终于要到的牌照。
就出两个牌子的烟,大雁塔和长安。西北几省,从陕西到甘肃,从宁夏到青海,从乌斯藏到昆崚三边,都抽这两个牌子的烟。
长安太贵,老汉我买不起,只能抽这个大雁塔。”
“哈哈,我离京前抽的是卢沟桥,过节了才抽滦河牌。”
“滦河牌是好烟,可惜运到这边太远了,豆腐盘成了肉价钱。”刘把头用打火机给王用汲点上,“味道不错吧。陕西、甘肃,不仅出棉花,还是种烟草的好地方。这里的烟叶,可以和云贵的烟叶子媲美。
不瞒你说,我走南闯北,除了京畿的老四样,我还抽过上海卷烟厂的长江和东海,长沙卷烟厂的芙蓉和洞庭,成都卷烟厂的天府和峨眉山,昆明卷烟厂的滇池和玉龙山。
个人觉得,老四样的红日牌香烟肯定最好抽,可它太贵。其余也就玉龙山和芙蓉还可以,但是红日以下,就得属长安最好抽。”
王用汲哈哈大笑,“刘把头是老烟友了。我不行,我有烟就抽,至于抽什么烟,就看那天兜里有多少钱,买得起什么烟。”
刘把头也乐了,两人对抽了一会,沈万象开口问起来。
“刘把头,昆崚这边的商路好走吗?”
“刚走的时候不好走。”刘把头老实答道,“到处都是马贼盗匪。
不过都是一样。当初甘肃和陕西的商路也是这样,后来官兵来回地清剿,砍了不知道多少脑袋,加上大家都有活路,谁也不愿意再提着脑袋混口饭吃。
现在好走多了,马贼盗匪杀干净了,沿途驿站修好了,直道也修通了,更便利了。”
正说着,有伙计拿着水壶走过来。
“把头,刚打的水。”
刘把头接过水壶,咕咚灌了几口,抹了一下嘴巴,感慨道:“还是坎儿井的水好喝啊,又甜又凉,几口下去,一身的疲乏都没了。”
“坎儿井?”
“对,你们不知道啊?这直道两边的暗渠,都是学的吐鲁番那边的坎儿井。隔一段路,或在北边的天山山腰上,修一个有盖的水池子,收集山上的融雪泉水,再通过暗渠一直通到这直道两边。
又或者在路边合适的地方修个井房,打一口深井,用牛马骆驼抽水,把水抽到水池子里,也通过暗渠连在一起。
不得了啊。
昆崚省的直道是这样,甘肃那边的直道也学了去,从祁连山引泉水,或是用蒸汽机抽深井水,流入暗渠,延伸千里。
这直道从兰州修到疏勒,修了多长,这暗渠就修了多长。有了这暗渠,直道两边常年草盛树茂,庄稼连陌,生机勃勃啊。”
刘把头感叹道:“大家只看到直道,却看不到两边暗渠。世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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