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了摇头,“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大明陆海军,可不是念佛吃斋的善人,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师。”
“简穆,西班牙强还是弱,兴还是亡,与我们关系不大。”
“那你找我的意思是?”
“大明有句俗话,饮水思源。我们现在虽然已经是光荣的大明人,可家乡的薰衣草香味,这一辈子也忘不掉啊。”
“你想帮他们?”
“搭把手,尽力而为。”
柯穆曼提起汤壶给何塞和自己茶杯斟上茶水,自己端起茶杯,在手指里来回转动,默默地想着,过了两分多钟,他仰头把杯中的茶水全部喝完。
“好,我们尽力而为。”
何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听说吕公公早几日坐船转运河北上了,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北上。上次你说,他要引荐你见少府监的杨公公。”
“是的,我原本计划跟着他一起北上,请他引荐面见杨公公,看能不能实现我开银行的梦想。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前几天,市政事府突然通知我,说我的入籍申请批下来了。
市政厅宣誓是必须的手续,分批进行,时间定在今日,我就跟吕公公商量了一下,坐船走海路,可能比他还要早到京师。”
“听说吕公公走得很唐突,突然做的决定,比预定计划早了好些日子,原本想欢送巴结他的官绅们,措手不及。”
柯穆曼耸耸肩,“我猜可能是因为杨开泰案。”
“杨开泰案?就是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小白菜案?”
“对,这件案子,吕公公怕沾包,所以先走为妙。”
何塞很好奇,“杨开泰案,我们一到上海就听到它的动静,我舅舅和莱昂很好奇,一早就到沪州司理院观审去了。
观审需要旁听纸,我找了不少人,都无计可施,最后还是巧遇到海公的管家舒友良,他刚好有一张甲级旁听纸,可以带两个人进去。”
“海公?”柯穆曼笑了笑,“我听说,这案子就是他在背后一手推动,才有今日的公开审理。”
何塞双眼瞪圆,“此案跟海公有关联?难怪吕公公要突然提前回京。简穆,此案有内情?”
“内情?说白了就是一个贪婪无度的小人,坑害一个谦谦不竞的君子。大明有句俗话,君子可欺以方,说得太有道理了。”
“君子可欺以方?”何塞愣了一下,“简穆,你比我走得更远啊。”
“奉先,你我认识有二十年了吧。”
“对,从阿奎那神学院开始,已经有二十年来了。”
“你知道我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我走遍了威尼斯、热那亚、西班牙,最后来到了遥远的东方。
想不到在这片热土上,我猛然发现,这里离我的梦想最近。我就像溺水的人,遇到了一块浮板,拼命地抓住它
这几年,我努力地学习这里的一切,像一块干瘪的海绵,丢进了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的水分不及亿万分之一。”
何塞看着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曾经听过一句诗词,此心安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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