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就是奔着政绩去的。”
沈一贯精神一振,“老师,有什么吩咐请只管说,学生年轻,有精力,有冲劲。”
张四维哈哈大笑,“好,年轻好,年轻就是本钱!”
王一鹗离开沙镇,在嘉鱼县赤壁山对岸上船,逆长江而上,过临湘入城陵矶,穿过洞庭湖东部,在营田入湘江,过湘阴,风尘仆仆赶到长沙城。
赶到长沙城,他就直奔布政司衙门,找到了布政使胡僖。
见到满身风霜的王一鹗,胡僖吓了一跳。
“督宪,出了什么事?”
“什么出了什么事?”
“督宪风尘仆仆而来,难道不是出了什么急事?”
“不是。本督匆匆而来,一是岳麓书院和邺侯书院合并,改为省级公学大学一事。”
“督宪,内阁设大学一事,只给了南边四个名额,上海财大气粗,在吕公公的牵头下,自发捐助,成立了东南大学,硬多挤出了一个名额。
我们湖南可没有他们那份财力。再说内阁在武昌设立一所大学,覆盖湖广江西,实属难得了,我们湖南再想成立一所,恐怕是难于登天。”
“老胡,你给我说说,什么叫难于登天?难于登天,在本督看来,都是给自己找的托词借口。”
胡僖跟王一鹗打交道多了,熟悉这位顶头上司的脾性,早就没有刚开始的畏手畏脚,不客气地反问道:“大学,内阁只安排了九个名额,南北两京占去两个。西安、济南、太原、滦州占去四个。
然后苏州、武昌、成都又占去三个名额。上海钱多人猛,硬生生多砸出一个名额。现在南昌没有,广州没有,开封没有,安庆没有,连杭州都没有,凭什么让我们湖南又挤进去一个?”
王一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胡僖继续说道:“督宪,我知道,我们湖南多一个大学,肯定是大好事。从督台到抚台再到我们藩司,都是大大的政绩一件。
更让人心动的现在成立大学,三五年后科试全面改革,大学学子才能参加乡试和会试。我们湖南有一所大学,占多大便宜?这对于湖南的学子,多大的先机啊?对于我们来说,又是多大的政治资本?
督宪,好事归好事,关键是名额,什么理由再多占一个名额?”
胡僖越说越激动,“督宪,只要你能把成立大学的名额拿来,我们湖南布政司,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它办起来。”
王一鹗把茶杯往桌面上一放,“老胡,你不用跟我耍滑头。内阁公文里早就说得清清楚楚,大学经费三七分。内阁出七成,省里只需出三成。
就是因为办学钱款内阁要掏大头,所以才把名额卡得这么严。只要本督搞来了名额,用得着你砸锅卖铁吗?轮得到你砸锅卖铁吗?”
胡僖讪讪一笑,“督宪,三成也不少了,湖南比不得上海滦州,富得流油。下官还得东挪西借,到处拼凑呢。
不说这些,督宪,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搞来大学名额。”
王一鹗自信满满地答道:“本督想到理由了。”
胡僖眼睛一亮,“督宪,什么理由?”
“改土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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