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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甲不明就里,但是衣食父母这样吩咐,那就得去做。
他起身应道:“是,学生马上就去。”
等他赶走到书房门口,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把清客甲撞飞,在地上滚了两三圈,然后躺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屋顶,傻了一般。
撞门的是李祺,他的侄儿,也是李府总管事。
李珊脸色刚沉下来,李祺喘着气说道:“老爷,不好了。”
“怎么了?”
“警政厅来人,说请老爷赴宴。”
“警政厅,赴宴,谁?”
“老爷,带头的说他是警政厅都事严琢,正带着进来了。还有啊”李祺被口水呛到,咳咳地猛咳起来。
“你这狗才,快些说啊。”李珊跺脚道。
“老爷,老爷,李贵,李贵”
“李贵怎么了?”
“李贵出了府门,出了府门咳咳咳!”李祺着急说话,可是喉咙被呛又没恢复过来,越急越呛。
李珊急得恨不得上去一脚,把他肚子的话都踩出来。
“李贵出了府门,在街面上刚走几步,就被警政厅的人按倒在地,抓了去。”
李祺终于把事情说清楚,李珊脸色骤变,心里生起不详预兆。
“世星公,李尚书啊,严某来请你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身穿青袍、头戴对折巾的严琢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十几位身穿藏青色的警服,上衣下裤,扎着皮带,圆檐帽,红领章。前面几位腰里配着短铳,其余的背着滑膛枪。
严琢一眼看到了李珊,也看到他身后的伍典、邓球和李宁木。
“哦,三位真的都在啊,省得我在叫人去别处请。世星公,三位,请吧。”
李珊铁青着脸说道:“严都事,你无缘无故地请我们吃饭,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们不去!”
严琢嘿嘿一笑,“请你们?我宁可请路边的野狗,也不会请你们吃饭。哦,忘记说了,这顿饭是凌抚台请诸位,所以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凌抚台为何请我们吃饭?”李珊眼珠子乱转。
“世星公,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严琢挥挥手,有警员上前,两人一位架着李珊四人往外走。
这样请客,真是太粗俗了!
严琢一转头看到两位清客,“你们也在啊,正好。来人,把这两位抓起来!”
李珊四人被警员架上马车,稀里糊涂地来到抚台衙门,又糊涂稀里地被带到衙门里中院,这里聚集了三四百人,有长沙知府、长沙善化知县,有三司都事以上官员。
还有两百多位缙绅,都是三湘世家代表。
李珊敏锐地发现,从街面开始,到衙门门口,再到前院、中院,站满了警卫军官兵,穿着新式军装,荷枪实弹,一派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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