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娜的语气变得有些危险。
“不，他没有去翻阅蕴含着他多年谋划的记忆。”
卡拉辛姆的语气也有些沉重，不过他没有否认尹娜的猜测。
布尔凯索的确是已经得到了自己封印起来的一切，但他只是粗暴的将这一部分自我当做了熔炉的燃料。
两人的交谈到了这一步之后反倒是一起陷入了尴尬之中。
这个话题实在是不好继续了，对别人的选择指指点点并不礼貌，更别说他们现在能够帮助到布尔凯索的就只有在这里阻拦恶魔而已。
他们两个其实也明白，当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布尔凯索可以终结永恒之战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们不管做些什么都难以对布尔凯索正在做的事情产生影响了。
在这里的恶魔即便是全部都冲了出去，也没有办法对此时的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做什么。
只是这不代表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没有意义。
有些事情即便是可以挽回，那也比不上让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要发生。
尹娜捏了捏自己的降魔杖，然后重新开口：“我记得他说自己只想作为一个人存在，但现在的他不是和这个理想背道而驰了？”
尹娜有些费劲的找到了另外一个话题。
对于牺牲，尹娜不想多的去思考。
关于牺牲的问题本就沉重，牺牲即便是高尚的，那更多的也是在无奈的状态下唯一的选择。
牺牲只是崇高，但从来都不代表美好。
一旦牺牲成为了一种常态，那么世界反倒是变得可笑。
“谁说他不是人类了？他始终都是人类，最多只是和一般人有些不同而已。
但这个世界上难道还能找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你的幻身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吧？”
卡拉辛姆顺着尹娜的意思扯开了话题。
虽然两个话题并没有间隔太远，但至少不那么沉重了。
“他自己就是熔炉，当炉火熄灭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会冷却？”
尹娜看了一眼已经被打退回去的恶魔大军说道。
尹娜对布尔凯索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英雄这个头衔已经足够沉重了。
那不光是力挽狂澜，也是用生命和代价堆砌的称呼！
“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也把马萨伊尔想的太简单了。
虽然你存在的岁月更加漫长，但你好像也没怎么和大天使打过交道。”
卡拉辛姆的嘴角带着笑意。
这一次他的话中充满了对布尔凯索的信心。
“我只是见到了太多的英雄，但每一个英雄的传说几乎都是以英雄牺牲了自己作为落幕的。”
尹娜说着摇了摇头。
“布尔凯索可从未用英雄自我标榜过，别说是现在的布尔凯索，即便是乌迪西安也是如此。”
卡拉辛姆的语气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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