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折腾了大半天,苏洄整个人都脱了力,半闭着眼,任发丝黏在脸上,懒于拨开,窗外阴沉沉的,下了场雨。
「我们种的樱桃树不会被淋坏吧。」
苏洄说话的时候仍在气喘,胸膛起伏,沾着湿蒙蒙的薄汗。
宁一宵替他拨开湿的额发,「不会,下雨刚好。」
苏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掌,「明年会结樱桃吗?」
宁一宵知道不会,树苗挂果起码三年,但他还是淡淡道,「谁知道呢。」
他替苏洄盖了薄毯,苏洄嫌热又撩开,腰露在外面,痕迹新旧交叠。
「苏洄。」宁一宵的指腹抚摸着那—行英文,「帮我纹身吧。」
「纹身?」苏洄手肘支起上半身,靠在宁一宵身上,没有问为什么。
他一瞬间就想象到那些针刺入宁一宵皮肤的画面,细密的痛好像已经落到他心上。
「可是纹身很痛的。」
宁—宵却不在意,「我不怕痛。」
苏洄听了没有说话,静了片刻,披着毯子从床上起来,「闭上眼睛,等我一下。」
回到床边时苏洄没料到宁一宵还真的乖乖闭上了眼,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俯身吻了吻宁一宵的眼角。
「可以睁开了?」
苏洄鼻腔里发出几声略黏腻的否定单音节,「不可以。」@无限好文,尽在@
「为什么要闭眼?」宁一宵又问。
「试一下。」
宁一宵没明白他的话,只感觉苏洄抓起了自己的手,下一秒,手背上出现很轻微的刺痛,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接着又是一下,紧挨着方才的地方。
「疼吗?」苏洄问。
宁一宵没等他的指令,睁开了眼,发现他竟然握着自动铅笔,用笔芯戳着他的手背。还真是非常符合苏洄个性的行为。
「你把我当小孩儿吗?」宁一宵捉住他手腕。
苏洄坐到他身边,按动了自动铅笔的笔尾,在自己手背上也扎了扎,「纹身比这个疼三十倍。」
「没关系。」
苏洄拗不过他,「好吧,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纹身?字还是画?」
「字。」宁─宵说,「我想好了,就写seeyouaround。」
苏洄转过头看他,眨了眨眼,两人在对视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解开了宁一宵抛来的谜面,读出谜底,「洄?」
宁—宵的眼底透出很淡的笑意,「怎么这么聪明。」
苏洄说不好为什么,这就像是潜意识。
他的名字是会回流的水,就像是某种预兆,兜兜转转,总会回到宁一宵身边。
「为什么不用seeyouter?」苏洄又问。
「因为seeyouaround有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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