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这几天他打了好多次,几乎要背下来。
接通后,他听到了对方说,他的签证申请可以二次提交了。
“谢谢。”宁一宵不想多说任何话,将手机放回口袋,骑上自行车,打算回学校交材料。
可他并没有注意到,路口的一辆车从他骑出小区就盯上了他。
雨刷器刷新着宁一宵靠近的每一米,冯志国坐在驾驶座,发觉他和他妈妈长得的确像极了,几乎一模一样。
连他们的命都一样,秦月克他,她的儿子也想克住他的儿子!
冯志国想到徐治不久前说的话,心中便恨极了,揭发宁一宵和苏洄的丑事根本不够,一想到宁一宵有可能真的像徐治所说,会去向学校检举他当年性侵过他妈妈的事,影响到冯程的出国留学,冯志国便没了理智。
他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害了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命……
越想下去,冯志国便越是怒火中烧,他拧开白酒瓶,灌了一大口,踩下了油门。
难得一遇的大雪漫天飞舞,路上车辆不多,行人也少,天色晦暗。宁一宵骑车的身影就像是雪中的一根尖刺,扎得冯志国一双眼红得滴出了血。
就在宁一宵转向的片刻,他们相对,冯志国再次看清了宁一宵的脸,利欲熏心的他理智被烧了干净,直直撞上去——
车载广播戛然止于撞击的巨响,冯志国被弹出的气囊狠狠一挡,整个人几乎要吐出血来,他忽然间清醒,看到车前不远处逐渐染红的雪地,恐惧漫上心头,来不及细想,他慌张到甚至连车都不会开,抖着手重新启动了车辆,逃离了现场。
逃逸的路上他一直拨打徐治的电话,可怎么都打不通,直到他快要驶向这座城市的边缘,才终于拨通徐治的电话。
他将徐治视为自己的救命稻草,“徐治,徐治,我撞人了,我把秦月的儿子给撞了,他会不会死……我怎么办!”
徐治的声音冷酷至极,“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蠢?冯志国,你现在是杀人犯了,你的儿子是真的被你害了。”
“不行!是你说的!你说秦月的儿子会去害我!”冯志国近乎歇斯底里。
“可我没让你去杀人啊。”徐治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讥讽,“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怎么能想到你会做出什么事呢?”
冯志国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荒芜的道路上,他是唯一行进的车辆。他很想直接撞死自己,眼前却又浮现出儿子的脸。
“不过……”徐治又一次开口,给了他一线希望,“我可以给你多一条路,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
“反正你现在是肇事逃逸,宁一宵死不死,你都是犯人,都会让你的儿子没活路,倒不如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我向你保证,给你儿子一笔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让他舒舒服服,不必这么努力,也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
人上人。
好值得妄想的一个词,不光是冯志国期许过,宁一宵也很期待。
但在倒地流血的瞬间,他却好像清空了所有的欲念,只想要一个人,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这似乎比做一个人上人更难。
在半昏迷之中,他听到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路人一个个围上来,很快便是救护车的声音,他被抬上去,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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