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宁一宵喝掉杯子里剩余的红酒。
“棋下到这一步,琼斯先生心里也很清楚,我们都是互惠互利。真到了那一步,惹恼他的也一定轮不到我,只可能是他的小女儿。”
“可人家是亲父女。”景明提醒他。
宁一宵抬眼看向景明,“我们也是真金白银的投资关系,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这不是很清楚嘛。”景明不理解,“那还烦什么?”
宁一宵没说话。半晌,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我今天遇到他了。”
准确说,是他主动去找罪受。
“他?”景明一开始没搞懂,可看到宁一宵这样子,忽然也就意识到说得是谁,嘴也变得不利索,“就那个、那个……就是你为了找他差点辍学的那个前任?”
他感觉不妙,一下子就回想起宁一宵跑冰岛差点被冻死的事。
痴情种一般都没有好下场,他赶紧劝解,“你不会想旧情复燃吧?这个时间点可不太合适,而且都多少年了。”
宁一宵沉默了半晌,再开口,声音变得很轻,有些无力。
“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他怎么会真的没有一点舍不得。
想不通苏洄有没有爱过他。
看他这样子,景明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宁一宵是个势在必得的性格,要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
“我说你也该忘了,六年了,不是六个月不是六天,是整整六年,既然他能甩了你,甩得干干脆脆没有一次联系,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说不定人家都结婚生子了,可能对象都换了不知道几个。你有什么想不通呢,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不变的感情,你这么聪明,怎么就走不出来?”
景明搬出他最在意的工作,“现在收购案和C轮投资可都迫在眉睫了,别犯傻。”
看到宁一宵极差的脸色,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替他心酸。
他亲眼见证过宁一宵最消沉的阶段,酗酒,抽烟,强迫症一再加重,整夜整夜工作,不吃饭也不睡觉。
再来一次,别说本尊了,连他这个旁观者都吃不消。
景明放下插科打诨,认真告诉他,“宁一宵,你不可能和一只小猫玩偶过一辈子。”
这句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彻底地划开了他的心口。他没有反应,眉头紧皱,是被戳破后的生人勿近。
景明说得没错,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什么立场都没有。
玩偶不会变,人会。
六年后的宁一宵比过去更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
但只要重新见到苏洄,他就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看到苏洄过得不好,难过的还是他自己。
卡尔难得有闲暇时间,在一楼的会客厅拌沙拉,这次不止他一个人,还带了个助理秘书艾米,也终于不那么无聊。
他开始对着艾米回忆起创业史:“你知道吗?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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