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听到钱谦益这一番话,很是认可地点了点头。
又看着掩饰不住得意的钱谦益,帮他总结升华道:
“钱先生说得好啊!”
“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杼,确实应该同样写入礼法。”
“诸位都探讨一下,如何实现这一点。”
这番话貌似从钱谦益的话语中升华而来,但是钱谦益听到后,之前得意的脸色,却是不由一僵。
分配土地和织机他敢说,但是“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杼”的想法,他却是丝毫没有的。
更别说听皇帝的意思,似乎不止于分配境外土地,这让他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似乎自己又通了大篓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番话?』
『难道像恒产论一样,又被皇上曲解了?』
急得额头上冒出冷汗,钱谦益觉得自己又要掉进坑里。
之前的恒产论就让他不知受到多少大地主责骂,这番话如果再传出去,估计全天下的士绅都要骂自己。
这让他急忙解释道:
“臣说的是给男子分配境外土地,租售给女子织机。”
“境内土地各有其主,不可随意分配。”
其他大臣顿时也回过味来,认识到钱谦益之前那番话不是那个意思,是皇帝故意曲解。
这让他们从听到“耕者有其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认为只能把境外土地分配出去。
朱由检听着他们的话语,知道这些出身士绅的官员对“耕者有其田”并不赞同,或者说担心自己再一次限田,给农民平均分配土地。
既然如此,他就吓吓这些人,询问司农寺卿道:
“翟卿,现在大明有多少土地,平均每户能有多少田地?”
翟凤翀不愿回答,却又不得不回道:
“大明的土地,大约有七八百万顷,也就是七八亿亩。”
“户口大约有千万户,但可能瞒报了一半。”
“按两千万户估算,每户平均能有三十五到四十亩土地。”
朱由检听到这个数字,虽然觉得还不精确,却不妨碍他向群臣道:
“如此说来,若是平均分配土地,每户都能有三十亩以上,都能成为恒产者。”
“可惜!可惜!”
这可惜的是什么,群臣都很明白。
如果真的实行均田,大明有可能让所有人成为恒产者。
但是那样他们也就同样只有三十多亩地,怎么耕读传家?
想到皇帝有可能平均分配土地,践行所谓的恒产论。这些人一个个在心中暗骂钱谦益的同时,纷纷向皇帝劝谏,认为不能均田。
甚至还有人把朱由检之前提过的人口增长说事,认为均田之后不出一代,就会维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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