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都是难说的事情——
当年海瑞尚且都被逼走,曹文衡可不觉得自己能抗衡江南士族。
张溥闻言微笑,指着吴家方向说道:
“没让曹公打头阵。”
“只要曹公放任这个局面,事情自然会惊动朝野,让朝廷讨论是否废奴。”
“到时命令下来,江南的危局自然能迎刃而解。”
“若是曹公在这个过程中一力维持江南不发生大乱、还能征收上夏税。一定会得到朝廷称赞,甚至有士族的感激。”
这和之前生员围困申家、曹文衡去解救一样,只要各家奴仆闹起来,曹文衡又保护住他们。这些士族就算捏着鼻子,也得感谢曹文衡保住自己。
经历过一次这种事情的曹文衡,对此非常熟悉。
这让他指着张溥,笑着道:
“你啊!”
“真是把所有人当傻子!”
“难道以为没人看出来吗?”
张溥哈哈一笑,手中折扇一合,毫不在意地道:
“看出来又能如何?”
“大势如此,由不得他们不屈服。”
“否则就等着奴变,把各家一一攻破!”
“曹公只要率兵马,收拾残局即可。”
曹文衡闻言色变,万万没想到张溥竟然真的有放任奴变的心思。
这让他急忙劝阻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这江南的漕粮若是断了,朝廷非拿你我问罪不可。”
“若是没了士族大户,江南的赋税,又向谁去收呢?”
“西铭先生慎言才是!”
警告张溥不要抱此想法,更不能够说出来。
张溥见曹文衡这个样子,眉头微微皱起,知道曹文衡想的和自己仍旧不一样。如果要让这个人配合,必须向他透个底。
这让他再次打开折扇,低声向曹文衡问道:
“曹公以为,苏州府的赋税重不重,相比其他府如何?”
曹文衡闻言叹息,说道:
“苏州府的赋税,当然是极重的。”
“一个苏州府,就能和其他半个省甚至一个省相比。”
“若说苏州府的赋税不重,恐怕没人同意。”
这是他来到江南的感受。
之前他任职的山东,一省秋粮才有199万石。
但是苏州一府,秋粮即有203万石之多。
如果连这都不算重赋,天下间就没有重赋的地方了。
曹文衡的心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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