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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似是给卫尉寺卿升官,其实却限制了他的权力,把以前完全由卫尉寺决定的事情,改为在刑部决断。
这让他看向韩爌的目光,顿时佩服无比。觉得这个首辅虽然面对皇帝不够硬,却仍颇有手段。
不过这件事有一个麻烦,那就是卫尉寺卿如果添注刑部右侍郎,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他能成为刑部官员?
张凤翔对此颇有顾虑地说道:
“陛下登极后严格确定官位,刑部只有一尚书二侍郎。”
“让卫尉寺卿兼任添注刑部右侍郎还好说,以后他想转为正式的刑部侍郎,那应该要怎么办?”
文官的职位就那么多,绝不愿武官、荫官侵入他们的自留地。
韩爌对此也有些头疼,感叹道:
“若是当初按陛下所说把卫尉寺定为正三品衙门、卫尉寺卿列入刑部侍郎候选就好了。”
“这样现在就不需要我们头疼这件事,和锦衣卫掌印平级的卫尉寺卿,也不会完全屈服锦衣卫掌印。”
“当初袁公主持卫尉寺设立时实在是失算,没有考虑这些。”
此时仔细想来,皇帝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着深意。
群臣则因为对这些不熟悉,被皇帝在其中埋了不少雷。
现在韩爌和张凤翔就遇到了一个:
想提高刑部对卫尉寺的掌控力,就需要把刑部职位让出来。
即使卫尉寺卿不一定能被廷推为刑部侍郎,但是被列入侍郎候选的资格,却一定要给他们。
其他文官对此的反应可想而知,想说服他们一点都不容易。
这让韩爌和张凤翔长吁短叹,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
——
无独有偶,袁可立这个时候,也认识到自己当时的失算。
在主持三法司改制的时候,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刑部竟然从三法司之首变成三法司最末,甚至在实权上不如卫尉寺。
如果早知道这一点,他一定会让出刑部侍郎候选资格,让卫尉寺卿兼任刑部官员,加强刑部对卫尉寺的管理。
不过现在再后悔也晚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协理三法司大臣,没资格插手这些事。
枢密院负责的卫所改制之事,远比三法司的事情让他头疼:
“京城这些没有实土的卫所,到底该怎么改?”
“要不要把他们打发到京城周边,分配一些土地?”
这是他想出来的最简单的办法,把京城内部的卫所向外迁,仿照实土卫所给军户分配土地。
甚至连土地的来源他都想好了,那就是对勋贵下手,逼他们交出土地去开藩。
了解京城权贵秉性的他,知道只要严查,京城的勋贵大部分都能找出罪过来。这些罪过即使不能让他们削爵,赶出京城却毫无问题。
尤其是在皇帝表露出对京营下手的想法后,他觉得单是京营的事务,就能让勋贵们喝一壶。之前京营护军使李邦华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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