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间画一根正南正北的线,向北延伸到天文台。在天文台建造一条南北直线标识,作为本初子午线。”
“新钟楼四面钟的中心,同样要在本初子午线上,每日通报北京时间。”
(大明本初子午线,经过午门中间,大约是现代的东经116度23分秒。在这条经线上钟鼓楼的东侧,建造新钟楼和天文台)
这样本初子午线的位置,就有了具体的参照物。
徐光启等人急忙记下,打算测量好后,在钟鼓楼东侧修建新钟楼和天文台。
它们和原本的钟鼓楼一起,合称为钟鼓楼天文台,成为大明的授时中心。
北京时间要在此确定,传达给世界各地。
这个时间的确定,自然不是朱由检闲着没事。他是为了方便航行,尤其是远洋航行时的定位。
在纬度可以用牵星板确定的情况下,只需要再确定经度。大明的航海图精确度,就会上升一个台阶。
无论船只漂到哪里,都能知道去哪个方位抵达最近的码头和补给点。
如果把礁石、险地标在航海图上,还能避免航行中发生的危险。
指着钦天监制造的钟表,朱由检道:
“这座钟表显示的是北京时间,如果带着这座钟表上船,再在船上用日晷等仪器,确定所在位置的当地时间,能否根据时间偏差,确定船只所在的经度?”
“再用牵星板确定纬度,把船只所在的经纬度定下来。”
这是最简单的确定经度的方法,也是航海钟的基本原理。
徐光启等人听到后,顿时眼前一亮。他们都感觉自己的思路被打开,能够更方便地确定各地的经纬度。
然而随着徐光启过来的传教士邓玉函,这时却不识趣地说道:
“陛下提出的办法,荷兰人伽玛·弗里西斯也提出过。”
“但是钟表的准确性却太差,每天快慢几分钟都是常事,偏差实在太大了。”
“所以现在航行时,是用德意志天文学家约翰尼斯·沃纳提出的月距法。”
这也是一种确定经度的方法,利用月亮的移动来测量经度。
这种方法现在比的钟表法要准确,但需要通过巨量的天文观测,绘制出详细无误的星表,记录某个特定地点月亮在不同时间的运行轨迹。
例如导航员拿着记录钟鼓楼天文台上空月亮轨迹的星表,和他们在海上观测月球与另一恒星之间的角度相对照,理论上就可以算出观测时钟鼓楼天文台所在地的时间。再对比自己所处地方的当地时间,就能计算出经度。
它的计算,显然是非常专业的,不懂天文知识根本就算不出来。
幸运的是邓玉函出身德意志地区,对月距法非常了解。他还是耶稣会传教士中,最有学识的人之一。曾被猞猁科学院吸收为第七位院士,仅晚于伽里略几天。
在他的讲解之下,朱由检大概明白了月距法的原理,同时也认识到西方航海的进步——
在开启大航海时代一百多年后,西方人在远洋航海上,早已完成对大明的超越。
内心叹息着这一点,朱由检却更加坚定要完善钟表法,他决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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