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人!”
“天启二年那一科主考官何宗彦、副考官朱国祚都已过世,他们认的座师是殿试同考官孙承宗、袁可立。”
“陛下在潜邸的老师刘汉儒就是出自这一科,还因此提拔了卢象升、又从翰林院选了许多天启二年的进士担任起居注。”
“我估计陛下想启用他们的座师袁可立,所以在琢磨南京二字。”
杨景辰闻言赞叹,同样想到了原因:
“孙承宗不好启用,袁可立却没有那么多麻烦。”
“但是朝中六位尚书都在,陛下想用他取代谁呢?”
“难道说,崔尚书真要守制?”
吕图南缓缓点头,向他道:
“崔尚书这一次,恐怕真的要退了,没见他连兵部事务被陛下用常参会议接管都没反对吗?”
“袁可立后来加了兵部尚书,起复后正好能取代他。陛下有心边事,袁可立更有能力。”
话是如此,杨景辰听到推测,仍旧心中震动。崔呈秀是谁,那可是魏忠贤的谋主,阉党在朝堂上最核心的人物。难道他们不知道,崔呈秀这一退,会传递出什么信号吗?
这个疑问,吕图南恰好能解答。只见他附在杨景辰耳边悄悄说了些话,杨景辰惊声道:
“周公?封王?”
“真有人敢这样写?”
吕图南点头道:
“是一个叫李映日的监生上疏,里面有周公用天子礼乐、太公得专征伐、郭汾阳封王等语,把厂公比作周公,请求为他封王。”
“当时我见到后吓了一跳,以为厂公想要谋逆,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奏疏封下来。”
“后来厂公没有其他动作,我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仔细想想,先帝驾崩之前,褒奖厂公的圣旨是模仿曹操九锡文。崔呈秀还曾在宫中被厂公叫去商议,或许他们当时有什么打算。”
“如今陛下这位新皇帝已被朝堂官员认可,登极的诏书也在通传天下,崔呈秀感觉怕了,想用守制脱身。”
头一次听说这些事,杨景辰这个阉党外围人员,感觉有些头晕。他是参与了《三朝要典》编纂、靠阉党升官也没错,但是从没想过谋逆啊!
魏忠贤、崔呈秀搞的这些事情,一旦追究起来,那就是铁定的逆案。他这个外围人员,也要因此遭殃。
想到这里,杨景辰的脸色已经有些白了,急忙向吕图南道:
“吕公,快救救我,说说我该怎么做!”
“阉党的逆案,我可没有参与啊!”
吕图南却不疾不徐,慢斯条理地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参与,否则会和你说这些吗?”
“如今陛下让你执掌文选司,这是现成的机会。你难道还没想明白,这里面的深意吗?”
被吕图南影响,杨景辰一颗慌张的心,逐渐镇定下来。仔细想想,皇帝让自己亲掌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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