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男人,在大婚之日,她选择跟着她离开了楚国。
但他又是个薄情的男人,哪怕平日里在家,他总是那么和善,看似很好说话,但那只是骨子里自私和阴狠给自己披上了一层装饰用的皮。
只不过,换个角度来想,当初的屈培骆不是比他踏实么?
但谁叫自己看不上呢。
无论是过去的屈培骆还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亦或者是现在,两个放在一起,她还是会选择眼前这个。
路,是自己选的。
她清楚,她敢怄气,敢故意将自己藏在院子里不出来见人,那这个男人就能在第二天的午后去如卿的小院儿听曲儿,后天,四娘就回来了,大后天,他就直接带着干儿子出征了。
以四娘的手段和在后宅的威望,要是自己继续不识趣儿地憋门自闭,那下半辈子,就得做好和青灯古佛相伴的准备。
但很显然,公主没那个想法。
要礼佛,楚地不行么,非要来晋地,难不成晋地更容易成佛?
“夫君。”
“嗯。”
郑凡在旁边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父亲。”天天向郑凡行礼,然后也坐了下来。
“来,吃我这一碗就好了。”公主见天天也在掰馍笑着说道。
天天开口道:“给父亲掰哩。”
“别掰了,你们俩吃泡馍,我吃面,春来,待会儿给我下碗面。”
“好的,侯爷。”
肉夹馍郑侯爷吃得香的,但泡馍,他真不习惯这一口。
郑侯爷吸了吸鼻子,公主见状,忙问道:“身子着凉了?”
“有点儿。”
“那还是将身子养好了再出门吧。”
这年头,感冒可不是小事儿。
“耽搁不得。”郑凡说道。
“待会儿我去给夫君煎点药。”
郑侯爷笑着点点头。
泡馍好了,天天吃得很欢快,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啥都香。
公主吃得挺文气,
郑侯爷等到自己的面条上来后,喝了两口加了辣子的汤,顿觉鼻子通气儿了,吃得也叫一个畅快。
用过了早食,天天对郑凡道:
“父亲,虎子哥说今天带孩儿去跑操呢。”
“跑操?”
“就是围着府里跑呢。”天天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不是说,要带孩儿出征么?”
“行,你现在可以去找他,但刚进了食,得过一会儿才能跑。”
“是,父亲,北先生教过孩儿哩,而且虎子哥还会带孩儿打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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