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要能掏出十两银子,老娘就让我们家幼玉陪你一天。”
韩枫轻轻笑道:
“此话当真,说话可算数啊!”
王婆把胖手在粗腿上用力一拍,跳着喊道:
“你他娘的在应天府打听打听,老娘虽是妇道人家,可曾食过言吗?”
”好!”韩枫伸手入怀,把银票全都掏了出来。
“呸!”韩枫朝右手指吐了一口。
手指错开,一五一十地把十八张银票整整数了两遍。这才从中抽出一张,递给王婆道:
“找我九十两银子。”说着话,在王婆冒着绿光的眼神下,把剩下的十七张银票,又装进了怀里。
接过银票。王婆把银票对着刺目的太阳,三角眼盯着瞧了又瞧。这才把银票收起,却也不提找钱。
王婆哭花了的胖脸堆起了菊花似的笑容。诌媚地道:
“这位公子,王婆说话算数。刚才,是要你拿十两现银。现在,你拿得可是银票,这得要一百两才行啊!”
“况且,我说的是让幼玉姑娘陪你白天一天。我家幼玉卖艺不卖身,到晚上,你就是给一千两银子,我家幼玉也是不陪你的。”
韩枫一脸坏笑,惊叹地道:
“唉呀!这可太巧了。我也是卖艺不卖身的,白天就行。幼玉姑娘在哪儿?快带我去吧!”
王婆拖着肥胖的身子,迈着短腿,带着韩枫艰难地爬上三楼。
推开东廂的雕花木门,王婆对正坐在丫环榻前抹泪的幼玉姑娘道:
”幼玉,别陪那个天杀的啦!快来陪陪这位公子。”
说完话。王婆摸了摸怀中的银票,转身下楼。接着演戏去了。
韩枫进得屋来,也不言语。同刚才在外面相比,判若两人。
韩枫拿了个方凳,在靠门处坐下,看着坐在小榻前的幼玉。
这姑娘年约十六七岁,穿一身淡白色月纱长裙。她气质素雅,眉眼俊俏。面容娇好,略带忧色。
屋里除了榻上丫环偶尔的呻吟,几近无音。
待了片刻,幼玉仿佛才想起了似的。拿白帕擦了擦眼泪,从椅上站起身来,碎步走到韩枫面前。福了福身,细声言道:
“这位公子,幼玉今日无法弹琴,就给公子清唱一段吧!”
这幼玉姑娘声如骛啼,音似娟泉。
韩枫从木凳上站起。微一弯腰,轻声道:
“不用,不用。幼玉姑娘,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托。请你帮我跟丁和他老人家传个话,就说有个姓韩的找他。明日上午,我就在你们富春院南边的河畔等他。”
韩枫进大门前,就看到了在富春院南边不远处,秦淮河畔的柳树下,有几个石凳。那里可是个绝好的接头地。
幼玉闻听,抬头看了一眼韩枫。粉脸微红,又低头言道:
”韩公子是吧!我外公昨天跟我说过。今天也正好,雨婷受了重伤,刚才,我已让小厮去宫里请他,让他来给雨婷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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