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昏迷前,曾告知于我…”
小皇子欲言又止。
他显然知悉些秘事,犹豫看了罗兰片刻,见人没有离去的意思,还是开了口:“秽教邪徒勾连洋夷,在我朝散毒种厄。居奇者商,居恶者祀…”
这场阴谋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黑瓮的某个仪式者希望藉由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完成自己的仪式,从而晋升‘不朽’。在帝国方面,女王也乐得作为‘救世主’登场,拯救一片千疮百孔的土地…
或许不是拯救。
只因帝国的词典重新修订过,对于‘拯救’的解释实在过于模糊。
“升环仪式。”
罗兰淡淡道。
多少学了些时日的教众高层不必再过多解释。
只是…
不朽者?
“害了你父亲的仪式者就在宫殿里?一名九环?你们竟然能从九环的眼皮下逃出来?”
罗兰饶有兴味地盯着小皇子,那对儿金眼睛看的男孩愈发不自在。他往章玉裁身后藏了藏,又忽觉这行为失了‘明君’相,忍着惧意钉在椅子上。
“…我不知他法术几等。”
男孩轻声回答。
“邪人神出鬼没…不过半载,兄弟病的病、死的死,就连父皇也一睡不起,浑身溃烂…只由王叔代持朝政…”
他听父皇说,那秽教邪人身负大伟力,无人可挡。
半载便腐了所有朝廷里能用的术士。
冯如松蹙眉:“那祭祀…”
章玉裁看了眼皇子,静静垂眸不语。
所谓升环仪式,无外乎香膏。
所谓香膏,无外乎烟土。
所以。
染了膏子的百姓。
就是祭品。
“这叫什么狗屁话!”冯虎拍案而起,怒视章玉裁:“你可知染了烟膏的百姓有多少?十万?还是百万?留性命苟且,不如和那贼人拼了!!”
室内针落可闻。
在章玉裁听到这‘选择’后,做出过和冯虎同样的反应。
然而发怒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横在众人眼前的问题:一名九环藏在宫廷里,几乎没有人能与他对抗。
让他完成升环仪式,以数十或百万性命的代价晋升——而一旦成为‘不朽者’,就再不能于醒时世界行走。
这倒也算另一种程度上的‘驱逐’。
此后。
只留那‘皇叔’便挡不得脚步。白莲教徒与章玉裁、图吉二人护着皇子免于刺杀,待大军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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