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将只是赵初哲过心坎的目的,长庚者众,怎么可能教人跑了去。
“你们就这样报答圣上的信重?”
梳着碎辫的矮壮男人持刀守在章玉裁和皇子面前。
两方对峙并未让他感到丝毫险意,反而面色难看地大笑出声。
——他与玉裁曾为长庚司都司,如今,却要对同袍刀剑相向。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赵初哲游说,又有多少来自人心鬼蜮的安排…
图吉一时心灰意懒。
“砍了我们的头去领赏罢。”
他将长刀用力往地上一掷。
刀刃半入,刀柄颤晃。
这锵鸣声砸在每个卫士的心里,让人不由愧得低了头——皇嗣只余一名,圣上又再不能醒来。如今,还有哪条船要比王爷的安稳妥当?都流淌着天家血脉,长庚司自然要选择一条更好更宽的路。
他们不如章玉裁和图吉,出身显赫,法术高明。
这些苦耕数年、数十年的卫士们领了辱骂和畏惧,最终也要如赵初哲所说,等一个机会,天翻地覆才行。
还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吗?
什么国仇家恨,洋不洋人。先丰了自己的羽翼,再想那暴风里的光明大事吧。
随着一声声锵鸣,图吉眼前的白袍人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们不愿对章玉裁和图吉出手,可如今箭在弦上——倘若教小皇子走脱,持诏书和‘那东西’换了大位…
他们都得死。
“得罪了。”
一个拎着瓜锤的白袍人上前一步,在图吉冷笑中缓缓举起锤柄。
忽然。
林中微动。
哨箭似的透过叶群,仿佛软后瞬息绷直的金线,一下紧起来,穿了那瓜锤男人的白袍——他的脑袋。
重锤扑通落了地,带着它主人的尸体,汩汩洇透袍子的血泉。
一时寂静。
章玉裁黑眸闪烁,一把拎起皇子的后领,猛地朝金线来路翻滚,口中大喊:“图吉!放!”
那矮男人眼露狠色,咬牙拔出刀,一下剁了自己的左膀子!
霎时。
鲜血混着一股难言的波动瞬间扫过眼前的数十白袍。
“奇物。”
那断臂落在地上,似乎有用不尽的血往前冒着喷着,几个呼吸便成了一条难以跨越的血河。
图吉拎着刀,踉跄几步,截断处如同被火燎过般焦黑一片。
他尾随怀抱皇子的章玉裁朝山下狂奔!
“若非恩公援手,只怕性命难保!”穿林间,章玉裁抬首朗声:“不知哪位暗中施救,还请现身一见!在下长庚司都司章玉裁,此次若能求活,必重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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