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带着两名士兵冲向战壕。
安德烈亚斯忽然发现远处有一队安特人正在向这边赶,便调转枪口超越射击,试图阻止他们。
但是没有三脚架,超越射击的准头不太好,只是让安特人从小跑变成了狂奔。
突然,安德烈亚斯看见科斯雷克上士探出头,用缴获的波波沙对接近的安特人泼水。
这下安特人终于卧倒了。
紧接着,安德烈亚斯看到安特人开始向河滩撤退。
河滩上也有安特人扔下了带过来的武器,试图游泳回到对面。
看起来今天第一波攻势被挡住了。
安德烈亚斯扔下机枪,在战壕里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心脏像个内燃机一样在抖动个不停。
他拿出烟卷,叼在嘴上,然后挨个口袋摸火柴。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传来呼啸,安特人的重炮又来了。
但安德烈亚斯忽然不想避炮了,就让安特人把自己炸死,也许还轻松一点。
大地的震颤中,安德烈亚斯终于找到了火柴,划着点燃了卷烟,吞云吐雾间他想起来自己山里的老家,想起了一辈子摆弄家里果园和梯田的父亲。
父亲说祖父的祖父曾经为哈布斯堡打过仗,家里那个装饰的气枪就是那时候哈布斯堡的皇帝给的。
祖父的祖父肯定不需要忍受这种山摇地动的炮击。
附近落下一颗炮弹,安德烈亚斯开始耳鸣,同时感觉有温热粘稠的东西从耳洞里流出。
安德烈亚斯总感觉,自己这边耳朵的听力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炮击停了。
安德烈亚斯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准备继续用机枪招呼安特人。
然而河面上没有安特的舢板,刚刚撤退进水里的安特人也没有再次攻上来,一切都安静下来。
这情况过于诡异,以至于安德烈亚斯叼着烟愣了半天,直到烟烫到了嘴唇才猛醒过来,把烟头扔在地上。
这时候副连长顺着战壕跑来,安德烈亚斯拦住他:「怎么回事?安特人突然不进攻了?」
「我也正准备去营部问问情况,呆着别动,还有找个能用的三脚架!如果没有能用的,就想办法修好一个!」
「是。」
目送副连长离开后,安德烈亚斯扛起机枪,回想了一下所有的机枪阵地的位置,开始找三脚架。
……
下午两点,副连长从营部回来了,满脸愁容。
他召集了全部还活着的士官开会。
安德烈亚斯一到会场就报告:「我修好了一个三脚架,还找到两个能用的,布置在三个机枪阵地上。」
「不用了。」副连长表情阴沉,「我们要撤退了。」
科斯雷克上士:「我们还没有被打败!敌人过来我们还能让他们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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