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呈海虽然被这一篮子的金锭“震”的心花怒放,但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有愧不敢收的样子。
华榉爽朗一笑,说道:“公公太客气,我们是一回生两回熟,以后少不得会有事情麻烦公公,到时还请公公多关照一、二就是。”
钱呈海也笑了,说道:“大人有杨太傅的提携关照,又有皇上的恩宠,前程无量。咱家一个小小的宦官能给大人什么关照,大人说笑了。”
华榉摆摆手让仆人退了下去,然后才说道:“公公也知道,自古帝心是最难测的,今天顺了皇帝的心得到圣宠,但明天或许就惹恼皇帝,被贬的不如乞丐,甚至连命都保不住,所以必须时时掌握圣况才行。但圣驾在宫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如何能够及时了解到。”
他笑了笑,变了一下语气,说道:“公公身为皇上身边的近侍,消息远比我们要灵通的多。所以在下希望公公能在圣心有变动时,及时通知一声,让在下也好有点准备。”
“呵呵呵——”
钱呈海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啊,那好说,以后陛下有什么情况,咱家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大人的。”
“那在下就先谢过公公了。”华榉拱手说道。
“大人不用客气,咱家别的事情帮不了,也就这件事还是可以的。”
华榉见前面的铺垫已经做的差不多了,问道:“公公,你能给我说说这圣旨上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吗?
“这是蔡太师让人专门从开封府众多案件中挑的一件,据说是一件死案。”
“死案!”华榉怔了一下。
所谓死案,就是如同走进了死胡同,怎么也查不了的案子。
“对,听说没有任何线索,连刑部和大理寺的办案老手都没办法。”
“连刑部和大理寺都查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案子?”
钱呈海说道:“几个月前,有人在杀猪巷一外荒宅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杵作检验后发现是中鹤顶红而死。开封府查了一个多月,不仅没有找到找到凶手,就是死者的身份也没查出来,为此开封知府还被弹弹劾了。后来为了破案,陛下让刑部和大理寺也派人参与开封府侦办,结可查了两个多月一样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案子也就这样成一桩死案被搁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华榉点了点头,问道:“那尸体还在吗?”
钱呈海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得去问开封府,尸体一直是由他们保管的。”
华榉嘲讽的笑了笑,看着圣旨说道:“把一个连刑部和大理寺都查不出来的案子让我查,蔡太师为了打压我还真是费了心思。”
钱呈海低声说道:“蔡太师在朝中一手遮天,连陛下对他都要另眼相看,大人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只怕以后这官场的路将会走的很坎坷啊。”
紧跟着他语气一变,说道:“你知道吗,原本蔡太师提出让你十天破案,如果破不了案就削去你的爵位,是陛下认为数月都破不了的案子让你十天就侦破对你不公平,而且你的爵位是救驾所得,与破案考核加官是两回事,否决了他的提议,所以圣旨上才没有出现破不了案对你不利的圣喻。”
华榉摇了摇头,叹息道:“蔡太师身为百官之首,却如此容不得人,真是可悲啊。”
钱呈海站起来说道:“不管怎么说,大人如今被蔡太师记恨上了,以后凡事还是多加小心为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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