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
郑彦渤笑着,朝骆寻喊:“是他,你最敬佩的师父,他替我来了个不留后患,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没想活的,真的没想活……”
郑彦渤忽地又哭了起来:“我没想杀她的!我爱她,我真的爱她!可是她来错时候了!我……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真的,骆寻,你相信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她已经受伤了……”
“我怕极了,我想送她去医院,我想把我这条命还给她,可是……可是……”
他手上忽的用力,郑景怀脖颈的血越来越多:“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杀了她,为什么!”
郑景怀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骆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嘶吼一声,甩开迟夏的手冲上去,只是就在距离郑彦渤两步的地方,对方的刀子猛地刺进郑景怀的肩膀:“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骆寻腥红着眼,却无法控制地停下脚步,下一刻他抽出配枪对准郑彦渤:“你杀!杀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郑彦渤吼道。
“那你动手啊!”骆寻的步子似乎距离他更近了一点。
刀子从郑景怀的肩膀抽出来,郑彦渤高高举起,却没有再刺下去。
他忽地一笑,缓缓放下胳膊:“我那样做,岂不是成全了他?”
郑景怀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骆寻盯着他:“我今天若是杀了他,你会如何?”
“他是病了,骆寻,很多事,他不愿意……”
“如果我非要呢!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骆寻眼里没了一丁点的情绪。
“他病了,骆寻,他是病了,他无法控制自己,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杀就杀我吧,是我对不起你,也是我对不起他!”
“郑老师,我真是以你为耻!”
迟夏走了上来:“病不是他杀人的资本,更不是你纵容的理由!你以为自己很深明大义吗?那你就不该纵容他杀人,你应该在那个时候拯救你的孩子,而不是替他遮掩罪责,送他离开故土!”
迟夏又看向郑彦渤:“这十年来你在国外过的如何?快乐?痛苦?还是想死也死不了?只有一刀一刀割在你身上的伤痕才让你能喘一口气吧,你一定也寻过死吧,是不是每一次都被人救了?明明是个要靠杀人才能为生的变态,却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郑彦渤,你痛苦吗?”
郑彦渤怔了一瞬。
迟夏继续问那父子俩:“这就是所谓的爱?”
郑景怀一言不发。
“郑彦渤,你想要的是什么?”迟夏又问。
郑彦渤目光怔然地看向她。
“你想要的是陪伴,是理解,是有人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着你,是你那无所不能的父亲在你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时候时对你说他在,是他能让你感到安宁,而不是在无限的恐惧中不断地走向黑暗,可是这些理应他出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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