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在运转不休,唯独我滞留同一场所不动,全世界的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惨惨淡淡的。就连太阳光和青草味以至雨天的雨水都令人焦躁不安。”
单纯出于好奇心,多崎司问:“小姨读书时有没有谈过恋爱?”
“当然有啊。”栖川栗笑笑,手放在他膝头拍了拍,又缩回去,“你想知道详细的?”
“不想!”多崎司摇摇头,又看向栖川唯,“好了!”
他收回手,栖川唯往水面看了看,自己柔顺的头发上边,被人为地弄翘起一撮呆毛
“好看吗?”多崎司笑吟吟地问。
栖川唯无聊地瞥他一眼,懒得搭理这個问题。
“好看好看!”栖川栗笑出了声,把女儿整个身体紧紧地抱着。
栖川唯倒没怎么抗拒,只是由她抱着不动。
远处的林间“扑棱棱”飞起两只鸟儿,仿佛被吸进去似的消失在天空。
望着鸟儿消失的方向,栖川栗笑了笑。
“还有啊,”她说道,“那个时候总是做噩梦,大多时候都是梦见自动售票机找不出零钱。”
“肯定不大想和别人说,”多崎司问,“是吧?”
“肯定是讲不好。”栖川栗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双手不甚珍惜地捧着女儿的脸颊,“不过在毕业的半年后,小唯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咯。”
声音特别亲切,嗓音悦耳动听,像带是刚刚成为母亲,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女孩所发出的声音。
栖川唯还是没说话,只是把脸凑近了点,贴着妈妈的脖颈一动不动。
然后,栖川栗又用同样温柔的嗓音,唱起歌来。
出了后院看呀看
一共六棵树
三棵梨树三棵杉
乌鸦在下面营巢
麻雀在上面做窝
阿杉给朋友来上坟
来上坟啊,
一个,一个,又一个。
一首奇奇怪怪的,类似童谣的歌,多崎司没听过。
含义不明的歌词,被栖川栗用一种娇嫩、轻快、活泼、欢乐的调子来唱着,那声音就像笛声一样,旋荡在蓝天之下,草坪之上。
片刻,栖川栗唱完,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抹了把鼻子,问多崎司:“你不唱支歌?”
“什么歌?”。
“什么都行,只要有旋律带词就行。唱好了!”
多崎司看看缩在妈妈怀里的栖川唯,少女对他说:“唱嘛,就刚才那首百恋歌,唱好听一点。”
无奈,他只好唱起起《百恋歌》。
茫然的樱花
离群的燕子
追赶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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