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损失,若是力气再大一些,身上藏个利刃,以公孙离那时的情况怕是要命丧于此。
她在黑暗中摸索,打开伞柄内夹层藏着的伤药。
担心光线会引来敌人,连机关照明珠都不敢用,摸黑给自己处理几处比较大的伤口,最后用绷带纱布简单包裹一番,处理完伤口,谨慎起见又涂抹上能遮掩血腥气味的特殊药物。
做完这一切,正准备将剩余药物放回伞柄,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是什么?
公孙离疲倦地眯着眼。
许是伤势太重,许是失血过多,许是体力流失太大,此时的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倦,身体仿佛灌了铅水,沉重且无力。过了一会儿,她循着记忆中的声音摸了过去,摸到一枚周身刻着枫叶标识的小型烟花筒。摇晃昏沉疲累的大脑,慢了一拍才想起来这是什么——
尧天内部的求救烟花。
求救烟花,轻易不会使用。
一旦用出来,必然是遭遇足以威胁生命的危机或者无法匹敌的强横劲敌。
想到当下山穷水尽的困局,公孙离无力低垂的手臂动了动,沾满血污的手指一根一根缓慢蜷起,直到那枚烟花被她牢牢拢在手掌心,仿佛这样就能从上面汲取面对未知的勇气。
她现在身处鬼市废坊地下,即便用了这枚烟花,恐怕引来的也只是敌人。
思及此,公孙离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迷迷糊糊之间,她开始产生幻觉。
她蜷缩在一个温暖,又带着些许暖阳气味的女人怀中。女人轻柔地抚摸自己的头发,口中轻哼着云中边陲的民谣小调,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隐隐带着几分让她沉溺的熟悉。
呼唤越来越清晰,嗓音却由温柔变成清冷。
公孙离缓慢又疲倦地睁开眼,眼前是一道模糊的人影,公孙离一眼就认出来了。
人影摸了摸她额头,道:
公孙离这才想起来,似乎是阿虎自告奋勇去煎药,结果差点儿烧了她厨房。唉,这个整天嚷嚷尧天组织冷漠,连个厨子都没有的家伙,自个儿不也毛手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