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林子,阳光投射下点点光斑。“不可能的,我们怎么可能赢的了官方,布雷登森林体系下美联储的钱是随便印,作为市场的定海神针,目前美联储保持着不崩盘的记录,这是没有哪家金融机构能做到的。”我感到不可思议,一种窒息感若隐若现。
“次贷危机后,在白鸟的授意下官方秘密特赦了一群华尔街的金融犯罪者,组建一支特遣队专门负责控制维系次贷危机后建立的秩序。这些人都是邪恶的天才,百里挑一的精英。而我们的最终目标就是瓦解白鸟,重新恢复市场的自由。”叶天平静的说道,彷佛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我半晌没有说话,是的,我承认BMC是有钱,但常驻董事冷佬,甘地,国华都是被我和何世石骗过一次的臭鱼烂虾,这样孱弱的牛腩拿什么和武装到牙齿的智库白鸟斗?就凭借你自己的决心和热血?里昂已经被搞成这样子了,我绝不想步入后尘,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带着维生装置插胃管注射营养剂。
“叶天,别的我可以帮你,你要说做空什么公司,我二话不说去办,但你这次的目标太夸张了,我是想赚大钱,完成人人平等的理念,以及走到这步了,我不想去送死。”
“尼尔,你听我说,你大可以拿着二十亿的身价逍遥快活一辈子,但你能保证自己晚年的时候回顾今天的决定不后悔吗?人生有多少次机会能做到一劳永逸?我了解你,你骨子里是赌徒的命,你根本不会揣着满兜的钞票离开桌子的,你只会不断的下注,直到死去。”
恕难从命,我掐灭烟头,起身离开。我错误的理解了自己,把年少的热血幻想当成了生活的方式。等我真的走到悬崖前做最后一次信仰之跃时,我腿软了,后悔了,退缩了。不要怪我,我没有理由去打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仗。
“不是因为一定能赢才去打,而是因为一定要赢才去打。”叶天在我背后说道,这次我没有回头。我是懦夫吗?不是,当然不是。苟延残喘的活着远比轰轰烈烈的死去更需要勇气。
回到大厅,我看着桌前等候的里昂:“我很抱歉里昂,但我不是你们找的人,我不会参加这件事。”里昂那张因为神经损伤而瘫痪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他用仅存能动的食指敲击键盘发出三个字:“我理解。”那一刻我沮丧极了,内心如此的矛盾,我把自己锁在昏暗的房间里,存哥和死去的老王坐在我身边,他们举起酒杯和我轮番对酒。
“所谓的公平是每个人都平等的享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真是抱歉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我很爱钱,很想留名青史,但我的生命还长,我想多看几次日出和日落。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和莎莉留在这里,离开那个充斥资本博弈的花花世界,简单的活着。
叶天慢慢走进大厅,他抖落肩膀上的落叶,端起杜松子酒,一饮而尽:“尼尔还是个孩子,而且他是无辜的,我不想因为我们和白鸟之间的恩怨让他作为牺牲品。我准备好了,这次就让我来打头阵好了。”
是夜,我坐在屋顶上,莎莉安静的靠在我背上。叶天端着酒杯上来:“尼尔,BMC会成为我的战舰,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玉石俱焚,如果你想活下去,尽快出售手里的股份,跳下甲板,拿着钱离开美国去一个没人找得到你的国家。我很抱歉之前一直利用你,我想通了,这是我和白鸟的恩怨,应该我亲手了结。”
“为什么非要玉石俱焚,现在这样优渥的活着不好吗?”我接过酒杯,大口喝着烈酒。
“人都有一个觉醒期,而这觉醒期的早晚将注定了命运。”
“我不会兜售股份的,这样做无疑释放信息会导致BMC股价快速贬值,如果你要和白鸟斗,你最好有更多的资本在手里。希望这四十亿能尽微薄之力。我身无分文的来,身无分文的走,因为你我的经历已经足够传奇了,谢谢你叶天。”我放下酒杯,躺下看着星空。
叶天的湾流载着我飞向天都,我的故乡。我倚着舷窗,想到莎莉送别我时候绿色的眼眸里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想到初次和叶天见面他的面若冰霜,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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