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家村地理位置太远太偏,山路又崎岖得出名,几段路狭小的会车都显得困难,弄不好就可能摔落山谷,一般的出租车都不愿冒这危险绕进去这条山路,因为实在觉得划不来。
唯一的方式就只有小巴,说起来好像也不是挺难的,但一天就这么来回各一班的车。
行程上稍有延误,就会错过。
运气好,或许还有机会看能不能刚好遇上叶家村进城采买东西的村民,顺道捎你一程。不然就得在县城里过上一夜,等隔天唯一的那班车。
小巴车缓缓的在“叶家村”牌匾下停了下来。
几名进城采购或做买卖的村民下了车,他们都不住回头朝叶然看去,窸窸窣窣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村里人少,哪个面生的都特别容易受到关注。
在城市里,他常觉得自己是异乡人,想不到现在回到家乡,他还是陌生人。
叶然小心翼翼地抱着白色包袱下了车,跟着那些村民的方向走在最后。
他环顾着叶家村,跟记忆中的比较了起来。
感谢政府的扶持新农村政策,叶家村毕竟还是跟记忆中那破败的样子有了些许的变化。
站在石牌下,朝村里望去。
一条水泥路贯穿了整个叶家村,从村口到村尾一览无遗。
两边一字排开座落着半旧不新的砖土房,虽然都泛着一层黑灰色,却也已经比叶然记忆中的有着许多破落腐坏、无人修缮的土屋好得太多。
村口旁的鱼池,叶然还记得这口池子是儿时玩伴叶球他爸用来养鱼养虾的。
小时候叶然是村里的孩子王。
每天放学后,总有许多伙伴们在他家集合。
他们会研究怎么潜进王伯的果园,偷摘刚熟的水果吃而不被发现,但通常会被王伯放他家那只小土狗追杀,吓得他们落荒而逃。去汪伯瓜田中偷摸西瓜,去徐奶奶家偷拔红薯偷摘玉米,那时越是容易挨骂的事情就越令人想挑战。
然后每到晚饭时间,这群小捣蛋鬼就会被各家妈妈拿着杆面杖或竹条追得他们全村逃窜,弄得整个村子都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叶然眼前恰好聚集着几名流着鼻涕、光着脚,玩得满身大汗,古灵精怪的孩子他们看到叶然,也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他。
对那些孩子来说,他是个奇异的陌生人。
对他来说,那些孩子却是他童年的模样。
叶然对他们回以微笑,不自觉地紧抱着手上的白色包裹,快步朝”家”走去。
叶然的家,就在村子最西边的一座土丘上。
说是土丘,其实也就是一个高一点的土坡,土坡上有棵茂盛的大树,这棵大树已经有上百岁的树龄,在乡土志异中,这是有资格成”精”的树了。
“要感谢祂一直守护着我们啊!”
姥爷每回都会用他那苍老嘶哑的声音跟小叶然说着。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叶然朝大树走去,依稀还能见到姥爷安心地坐在躺椅上打盹的模样。他抚摸着大树那坚实粗糙的树皮,感到一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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