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在寻常外人看来,董诚凯从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开始,花费二十年光阴,连破八境后直入二品武夫,更别说如今又是一位坐二望一的武道宗师,肯定是天生的武运兴隆,实打实的气运胚子。
但只有董诚凯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那一份绝无仅有的悟性,都是来自于眼前这方青铜鼎的揠苗助长。
因而天赋高低一词,本就或多或少成了董诚凯不希望他人提起的逆鳞之一,先前云岚山苏稚是这般,如今这方青铜鼎亦是如此。
二者没什么不同,区别也就在于一个你知我知,还是天知地知罢了!
就在董诚凯移步上前,意欲仔细研究一番的时候,一道闷响如暮鼓般的嗤笑声笼罩住了董府宅院,似乎是以青铜巨鼎为方寸地,由其中延伸而开,逐渐收缩成一处禁制小天地。
在这片小天地之中,唯一醒目的出处,好像就是那条通往先前书房的小路。
董诚凯暂放下心中的不舍,沿着小路前行。
不消一炷香的工夫,一间书房豁然在董诚凯眼前展开。
举起双手,推开书房的院门,四通八达。
最先入了董诚凯眼帘的便是正对着的炕床,在这之上横设了一张炕桌,桌上垒着书籍茶具,而那靠东西面,则是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
抛去这书房位置的偏僻与晦暗,哪怕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董诚凯年幼时常来,可这一别两宽近十年的光阴里,如今故地重游,自然是对这一切的布置陌生的紧。
这当中,尤其是那位坐在正中席位的白发老翁,仿佛从未打过照面,但是董诚凯又依稀记得小些时候祭拜先祖的时候,倒是有在画纸上见过......
“你小子倒也是胆大!不怕招来云岚山的报复?”
正对着的苍髯老翁开门见山,虽然看上去像是风中残烛,可声音仍是低沉内敛,中气十足!
听得老人问出这个问题,董诚凯悬着的心反倒是有了着落。
既然能不避讳这件事被捅出去的后果,那么眼前这位老翁或者说是老祖,自然是不惧怕那苏稚背后的云岚山势力的。
“怕,自然是怕的要死”董诚凯微微打个稽首,倒也称得上不卑不亢,:“只是如今听老祖问起来,那便是不怕了!”
“十年官场沉浮,别的没学会,马屁官腔倒是装了一箩筐......”
老人神色毫无变化,只是眼神中却是错杂了一些赏识。
“可若是你拜托的那位道长,再见过了苏稚之后,有了自己的算盘叮当,反倒是未能遂了你的愿,你又该如何?更何况这位沈冲道长的来历,连老夫都犯迷糊呢!”
老人微微一笑,旋即由喜转怒道,
“十年官场弹指间,原以为你能学到些处事圆滑,没曾想刚回家,就要去惹那尊龙虎山真人!董诚凯,你是当真不知道死活呢,还是存心要去找死呢?”
“龙虎山天师府外姓戒律祖师爷,怎么?出去十年,走了条断头路的武道,摸清楚了人家的跟脚,就以为知己知彼了,百战不殆了?”
“不过是因为他当年打趣了你几句,就能让你董诚凯惦记到今日?难怪你这辈子都是修不出头的蛮力莽夫!”
这一瞬,董诚凯脸色煞白,如临大敌,诚惶诚恐般跪伏在地,思考了久久也是未敢抬起脑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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