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骆祥文将话题转到了陈安想要承包畜牧场的事情上来。
李叔对陈安还是很认可的,说了这其中的关系:“按照之前的计划,那个小畜牧场,是准备重新栽上树木的,只留那么三两个人,在那里看护那些树苗。都是经历过前几年那场洪灾的,说到这问题,林学家在谈到洪水和水土保持的关系时,一直都十分强调森林的作用。
这些年,森林资源面积一直在不断减少。
五六十年代,十多万人的森工队伍开进深山,打碎了森林的千古幽梦。无数参天大树,被变成国家急需的铁路枕木、矿井棚架、炼钢的木炭,麻烦也随之而来,林区塌方、山洪越来越多。
很多人从记事起就上山开荒,头年冬春放倒树木,晾晒一年,搬走木材后,再一把火烧光杂草和树根,清理掉土层里的石块。但新开的荒地,产量往往只能维持个两三年。
雨水多的年份还必须休耕,因为每逢雨季,在一半土地坡度大的田地里的“泥汤汤”会不断溢出,水土流失严重。
蜀地是一个相对凹陷的汇水盆地,地势西高东低。盆地边缘山地和川南山地,山高坡陡,大暴雨到达地面,在重力作用下,地表径流迅速汇集到河谷中,极易造成洪灾。
那个小小的畜牧场,紧挨着河道,一整个山坳,百多两百亩地,这些年下来,地里边几乎长不了啥子咯,所养的牲口也有限,都没得办法维持运转,是亏着的,还不如种上树木,把水土护一哈,也算是响应防洪的号召。”
顿了一下,他接着问道:“那种地方在我看来,没得啥子发展前途。你是啷个想的,要去承包那片地方?”
陈安略微想了想,觉得既然武装部有这样的安排,想着去弄成黄羊养殖场,继续种那些地,是违背他们计划的,他觉得,想要承包下来,还得顺着来。
不就是种树嘛!
他冲着李叔笑了笑:“我承包那片地方,也不一定非要养牲口,其实还考虑过搞药材种植。在我们这边,金银花、厚朴、杜仲都是很不错的药材。我之前听说,准备在那地方种上水青冈树,但在我看来,青冈树只能成为建材,需要不少年才行,相比起来,金银花、厚朴、杜仲更有经济效益。
这并不违背武装部植树造林保持水土的初衷,这些药材,比如杜仲、厚朴,也都是能长成大树的,金银花密植,保持水土的能力也不弱……”
这话出口,李叔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你娃儿倒是挺懂得变通,想法也很好,这么说起来,确实比种成普通林木有意思……倒也不是不能包。
重新种植、管护,需要不小的投入,也需要不少时间,本就还要安排人去打理发工资,费时费力还费钱,都是挺麻烦的事情。
这样,也不要提啥子承不承包咯,那畜牧场就交给你打理,但是你说的树木种苗,得伱自己来搞定,我们就掺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你自负盈亏,我们不投入,也不找你要啥子。”
这让陈安心里一喜,起身提了酒瓶,给李叔满上:“那我就先谢谢李叔咯!”
之前还想着,畜牧场那片地儿,承包到手里,怕是每年得付出一笔钱才行,却没想到,直接就落入自己的手里,不用承包费。
李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笑道:“你可要把那片地儿管好了,以后是会检查嘞!”
陈安拍着胸脯保证:“肯定管好!”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我在来县城之前,还专门去看了畜牧场那些地,大部分如您所说,都已经长不起庄稼咯,但其中还是有那么二十来亩,地比较平整,算是山里边的好地了,还有就是那些设施,也不能浪费了撒,我准备把它改造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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