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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我们来到了窦武在槐里城的居所。张角站在门口看着大门,一脸鄙夷。
张角有这样的表情也不足为奇。虽然才二十出头,但他也出过门参与救治百姓。在这其中他便听说很多官员并没有为百姓做那么多的事情,且不论何处的官府都类似于槐里城一样地气派。
“抱歉,张角兄弟,我深知你对官员们都有些许不满……”窦武站在居所前,一脸歉意。
“不,窦武大哥,应是我向您道歉才是。在来槐里的路上,我和义父都听百姓说了,您的做法是为百姓而做。而我和义父,远比您差得远。”张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连道歉。
“非也,和先生与您相比,我还远不如他。”窦武摇摇头。
“怎么会?我们只能保证人民的不受病症困扰,但您不同,您让百姓们不受饥寒所困。”张角恭敬地回道。
“这是我身为官员本来就该做的事,然而我还不能帮助其他地域的百姓啊。而你和先生他们不同,听闻疫病,便赶至当地救治,且不收受困百姓一分一毫。”窦武听后觉得自愧不如。
“并非如此……”张角心里有些慌了。
……就这样,简单的对话变成了互夸对方,这俩孩子……
“大人,您回来了。”在两人还在夸着对方时,窦武的居所内走出一个下人,他向窦武行礼说道。
“怎么了?”
“是这样的,大人您出门去收容所后,您的家人寄来一封书信。”下人呈上书信给窦武。
窦武接过书信,拆开查看,接着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双手死死捏住书信,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该死的小混蛋……”
随即他下令,让人准备奏书。之后向我们说道,“抱歉先生,让您们看到我的失态。”
“出什么事了?”
“我们进屋说。”窦武带着我们进入他的居所。
待我们就坐后,窦武叹气说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然而此事已让我必须对他加以严惩了。”
“先生,张角兄弟,家书中说的是我的侄子——窦绍,现任虎贲中郎将。他是我兄长的独子,家里人对他也宠爱有加。由此使他自记事以来便疏懒且生性奢侈。我在关西时,家中人曾将他送到我家进行管教,我知道他的毛病,才将他这毛病纠正了过来。谁知在他上任将官后却又犯了。”
“在他上任后,我也不知多次训诫他,甚至在我上任槐里侯前又跟他说了一次,谁知这才没多久,他居然私自动用官银扰乱军纪……”
说到这儿,窦武的怒火再度升起,“以我个人,虽大可不必管兄长的家事。然于公,这是无视国法,于私,我无法容忍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事已至此,我只能上书将此事禀报至圣上,撤了绍的官职。”
“只是,兄长他曾托付于我,要多加照顾、教导他,别让他走歧路。但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真的愧对兄长,是我的疏忽……”窦武讲述至此,面带愧疚开始书写奏书,完毕后也告知我们他因教导无方,属连带责任,理应撤职,也将此写进奏书中。
张角听闻后,面露钦佩,“义父,我觉得能认识窦武大哥这样的人真好,看着他为百姓、为一家、为天下所做的一切,我觉得我们身为医者都远远不如一名为官者做的。”
“并非如此,医者救治病患等同于为官者治理城邑,等同于将士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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