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它在破开他的胸腹的时候还不幸破开了他的拉瑞曼器官,同时它让他身体的完整性失去的时候令他体内很大一部分力量逐渐流失,因此他现在只能躺在这里,唯一得救的指望是他能撑到一切结束,其他人把哈索尔·玛特或者其他任何药剂师喊来,又或者他的基因之父能在连续震惊之后想起来他还躺在这儿,拨冗出手为他驱逐邪祟,合上血肉。
这句话语在强大的灵能者听来犹如黄钟大吕,在黑鸦预言者濒死的幻觉中,他仿佛看到一位伸展着双翼的巨人正环绕着一位更加巨大的存在,急切地想要用手中规则的罗网为那不可名状之物披上能被理性解释的画面,而他的耳朵中也出现了幻听,他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复数个声音在浩瀚的灵魂之海深处一同念诵着这个问题,
那声音像是一万亿灵魂被折磨的痛苦嚎叫,又像是地牢中孩子孤独的絮语,它像是一只小鸟的鸣叫,像是一头野兽的狂嚎,像是黑暗中蛇信嘶嘶地吐息,又像是垂死病人于灵床上气若游丝却温柔的低语。
那朝着卡斯佩尔伸出手去的学者抗拒着,为此痛苦不已,哀声呼唤着吟游诗人的名字,“卡斯佩尔,卡斯,我很抱歉让你经历了这些,但你一直都待我很好,哦,卡斯,我只是想在一切结束之前来看看你。卡斯,救救我,只要你一句话,一个词。”
豪瑟尔双手撑地,尽力向后挪动着自己的双腿,“你是什么时候代替了姆尔扎的?你这怪物!”
“我一直都是我。”他说,那张凡人的脸孔配合血迹斑斑的学者长袍与恳求的姿态令他看起来如此无辜。“承认吧,卡斯,我是纳维德·姆尔扎。”
“不!”吟游诗人的那只金色的狼眼闪闪发光,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怪物,“你不是纳维德。你一定是什么时候替代了他。”
于是最后的丝线也断开了。
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存在的凡人形体在那句逼问下开始冒出阵阵腥臭的烟雾,犹如焚尸的柴堆上架满了流脓的膨胀腐肉,它嚎叫着,皮肤溃烂,肌肉从骨架上脱落,它蹒跚抖动,血肉如蜡油般从它的脸孔和身躯上融化。
纳维德·姆尔扎的人皮面具也流到了地上,但它的骨架不但没有变小,反而开始摇摇晃晃地越变越大,那瘦小的凡人躯壳与长袍像是蝉蛹般被撕裂、顶开,从中再次生长出了珍珠白与金色的铠甲,还有一张全新的、目露凶光的、他们刚刚看到被扯下来的脸。
荷鲁斯的双眼燃烧着对世界的恶意与对人类灵魂的渴望,再次盯住了他们。
“朝它开火!快!”佩图拉博bc此时突然吠了两声,于是拉弥赞恩立即向惊呆了的马格努斯高喊道。
回过神来的第十五原体立即高举起双手,纯净而高温的橙红色火焰像是液体一样在他的掌心成型,但临了要把它们投掷出去之前,马格努斯又犹豫地侧过头期期艾艾地向这崇高的存在问了句。
“……要不我们还是抓住它,先逼问出它做过的事情和懂得的知识再处理比较好吧?”
父亲!这不是时候啊啊啊啊!
如果不是此刻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以及举枪射击那怪物,阿里曼几乎就要这么做了。
连续三发等离子电浆团的蓝色比赤红君王的攻击更快击中那几乎已经完全成型的荷鲁斯怪物,血肉汽化,组织四溅,欧瑟雷尔骂了一句芬里斯粗口接着将手里开始闪光的等离子手枪突然投向它。
“防护立场!!!!”“卧倒!!!!”
幸好,这次马格努斯总算没掉链子,灵动的橙红色火焰瞬间如火鸟展开羽翼般从他手中铺开,化为一道火焰幕墙,为在场的众人隔绝了等离子手枪的弹舱爆炸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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