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让他完全恢复,至少他被打掉的牙齿没有,在他开口的时候他们还能看到缺失的黑洞。
“我赶到的时候。”野熊的语调带有浓重的芬里斯口音,听起来有点像是一头野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同时用人类的语言在说话,不过幸好还是足够清晰的,“禁军已经被邪恶的巫术定住了(说到此处他似乎是为了驱掉晦气,朝脚边狠狠吐了口唾沫,瓦尔多看起来快要到忍受极限了。),他背对着平台入口,差不多是走过去朝剧场张望的模样吧,而那个身穿第十五军团红甲的巫师也在平台的边上靠着缺口朝下张望。”
“然后呢?”
“我是靠近之前就发现不对劲的,我悄无声息地摸过去,奥恩·恶冬负责包抄另一面——我们不想让他跑了。我在那张望的时候,风朝我吹过来,我听到这个千子巫师亲口说,他们并不用那些容易被发觉、篡改和消除的手段来控制诗人,也不可能用什么交谈或者书面的命令要求他,他说他们是……”
他清了清嗓子,明显是在模仿千子那种学者般的口吻重音与构词方式,“‘我等乃是于你的梦境中提出要求,于你的记忆上进行书写,这样才是最为有效的。’”
一阵沉默飘过,连马格努斯都在沉吟。
“然后呢?”
“然后诗人就反问他,他的意思是不是诗人的一生到现在都被他们精心塑造着,他毫无选择可言,他的命线已经被如此确定了,再然后那巫师喊了一声卡斯佩尔,接着诗人又说了一段什么,刚好够掩护我的脚步声到最近的距离,于是我接下来就叫那个巫师退后……”
“等下,诗人说了什么?我知道阿斯塔特的记忆很好,你回忆一下。”有人皱起眉头,有人咳嗽一声,还有人露出厌烦的神色,似乎认为第四原体这样事无巨细的做法过于靠近一线人员,不应该在这种御前质询会上出现,但当事人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
“你尽量回忆一下,模仿他的说法也行。”拉弥赞恩坚持道,一种强烈的联系直觉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同样也在佩图拉博bc的心灵之海中产生震荡的涟漪。
野熊似乎觉得很奇怪,但他的原体,鲁斯,用他比阿纳海姆的雪更白、比克拉肯的力气更大的爪子优雅地敲出了要他遵从钢铁之主要求的命令。
因此他遵命而行,仔细地回忆了一会儿后,尽量模仿出了他所听到的对话。
“那几乎全是问句。”野熊说,“我们很少这样说话,也很少这样一连串地发问。我们通常不会用这么多问题来说一段话。我想,诗人大概是问他,若遗忘才是真正的邪恶,为何他又要使用遗忘这种手段?为何有些事情诗人记得很清楚,有些又毫无印象?如果遗忘是被他确认的最大的邪恶,为什么他还要用遗忘这种手段来操纵他?‘我的记忆为何残缺不全?有什么东西是你们不想让我看到的?’”
喀哒。
铁甲敲击硬木的声音几乎让汗流浃背的豪瑟尔可怜地惊跳起来。
当野熊在复述他与阿蒙的对话时,他几乎如坐针毡,而因为接下来的几句对话过后他们就开始了战斗,这让第三大连的吟游诗人很有些十年怕井绳的味道。
不过这动静只是钢铁之主靠回了他的椅子里,正在下意识地用一只手的指尖敲打着自己宝座的扶手发出的。
“有意思。”最后钢铁之主低声说道,“感谢你的证词,野熊。让我特别注意到这里。然后呢?”
“然后那巫师问他想说啥,这时候我已经只差两步就走到诗人背后了,于是我大步跨前,跟这个巫师说,退后。”
“他听了么?我猜没有。”
“他肯定没有啊。”野熊耸了耸肩,“我让他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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