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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狄格里斯蠕动着双唇,半晌才重新发掘出自己的语言中枢。“您……”
“你还好吗?不用担心,对你留在这里的躯壳没有任何影响,如果你现在站不起来,可以再坐一会儿。”
尤利乌斯体贴地朝他推来一只酒杯,狄格里斯看了一眼,嗅到了夸蒂斯所产的名贵干邑的气息,他迫不及待地抓过来一饮而尽,金黄的酒液似乎经过了额外的过滤,更加纯净而清新,他感觉自己灵与肉渐渐地重新贴合在了一起,而之前灌注到他深处的那些力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首席智库缓慢地将视线聚焦到微笑着的尤利乌斯脖颈上。
那道横贯的伤疤。
现在他知道那是如何形成的了。
——这不仅仅是来自对“罗伯特·基里曼”的那次谋杀。
它凝聚的是万年来贯穿一切的谋杀、复仇、献祭与牺牲那切肤之痛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