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这个仿若永恒的瞬间,狄格里斯的一小部分感知还在工作,它们告诉他,他的灵能兜帽线圈目前正在过载,他身上的纯洁印记正在一个接一个无火自燃,曾经握在他手中帮助他抵抗过意志吞蚀的传说中的马卡多法杖现在也悄无声息,仿佛它随着马卡多本人出现在马库拉格这一事实而失却了一切帝国英雄的传说所赋予它曾经指引过狄格里斯对抗邪恶的能力一般。
忽然,他寒冷赤裸而颤抖的灵魂被一股散发着温和热意的坚实力量拥过扶起,一瞬间狄格里斯以为自己正在被卡尔加的臂膀所环绕,正如他们在取得了关键性或是艰难的战斗胜利后他的战团长就会大步走来扶起因为过度使用灵能而脱力的智库一样。
但下一秒他便发现这只是他在精神冲击下的错觉,这是来自上首那个存在的精神能量,虽然与他指尖曾触摸到的帝皇的光芒有所不同,它不是金色的,但同样闪着光、有着让人熟悉的感觉,就像原始人类在黑暗的野外看到山洞中明灭的篝火。
首席智库疲惫地奋力抬起眼皮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明晃晃的、长得与每一个极限战士在无数次冥想与环行中所见的他们基因之父的脸一样的脸孔,现在那对闪耀着蓝光的蓝眼睛正在关切而略带担忧地注视着他。
这样叠加的刺激对于这位极限战士的智库长来说太过隐私而亲密了,但他某种程度上从对方传递来的意念被告知这样深入的灌注是一种对于他安全的一种防护的想法让首席智库稍觉安慰。
狄格里斯颤抖着,继续吐着长气,拄着法杖让自己的双腿不要跪下或是露出丝毫怯意,以让对方的精神能量卷须将他完全包裹、坚实地裹挟着他一同进入某种梦境的世界、某个时空的差分维度或者也有可能是一个被形而上学的强大心灵力量所制造出的时空的气泡。
接着又过了漫长的一秒钟或是数秒钟。
首席智库感到自己的战靴踩在了某种触感与宴会厅的大理石地面不同的地面上。
“这是……哪儿?”
他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明显是人为开凿但十分粗糙的古老山洞中,身旁的祭祀坑与高台上正在进行一些血腥而原始的祭祀,十根穿刺长矛环绕着祭祀坑,矛的基座上满是积年的血污与排泄物,矛身上这会儿穿刺着身着原始皮衣的人类的尸体——每一具都是被竖过来穿刺在长矛上的,矛尖带着内脏的残余从他们大张着仿佛在嚎叫的嘴里伸出来,刺向洞穴崎岖的顶部。
一名有着长长卷发、全身纹着抽象的原始崇拜符号的皮肤苍白的少女正持着女祭司的手杖,在献祭坑中一边以一种狄格里斯从未听闻过的语言咏唱着咒文或是祷言,一边在跳着繁复而屈拗的原始萨满舞蹈,她引人注目的紫色眼睛在火光下闪闪发光,被白色的涂料所环绕着,汗水冲开了图案的边缘,但她舞蹈与咏唱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变慢。
火把照亮了洞穴中央的一小部分,黑影憧憧,汗水、血腥、恐惧与愤怒的气味弥漫在这里,还有更多听起来与他所熟悉的动力甲噪音有些微不同的机械噪音——是有星际战士在这儿看着这群原始部落民吗?
狄格里斯皱着眉头转过身试图观察更多,接着他从阴影中所窥见的那些古老而亵渎的叛徒那满是经文与异端符咒的红甲让他愤怒地握紧了法杖,试图用灵能的闪电作为自己方才情绪的宣泄,更是给这些怀言者的可恨叛徒们一点足够严厉而深刻的毁灭作为教训——
等等,为什么这儿还会出现禁军修会的卫士身上那神圣而罕见的金甲?
狄格里斯已经许多年不曾在皇宫的范围之外看到这独特的金色甲胄了。
等一下——!那是!
虽然狄格里斯从未在任何图像或是卷轴中亲眼目睹过这个极为高大的人的容貌,而且这个人站在人群后,兜帽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孔,但首席智库在看到这个巨人的一瞬间就确定了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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