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枫低头:“陆医官今日离开医官院,回西街去了。”
他一顿,目色陡然凌厉:“怎么回事?”
青枫便将白日里医官院发生的一切尽数道来。
待听完,不等裴云暎说话,段小宴先嚷起来:“原来如此,这崔岷分明是做贼心虚嘛!”
裴云暎看他一眼,段小宴忙压低声音:“戚玉台本来就是个疯子,姓崔的也不见得多有本事。偷了陆医官药方拿去讨好太师府也不是没可能。”
“我看陆医官不是诬陷,说的就是事实。只是人微言轻,没人相信罢了。”
裴云暎眸色沉沉,突然站起身,提起桌上银刀,似要出门。
“哥,你是不是打算去给陆医官出头?”
段小宴满脸兴奋,在一旁摩拳擦掌:“带上我吧,陆医官给我做了那么多下食丹,我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裴云暎没理会他,正要动作,不知想到什么,脚步一停。
过了一会儿,他把银刀放下,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哎?”段小宴疑惑,“怎么不去了?”
裴云暎不说话,半晌开口:“你也别去。”
陆曈做事一向自有主张,此举或许另有打算。
不清楚她计划之前,最好不要贸然行动,以免弄巧成拙。
指尖抚过银刀刀鞘,刀鞘花纹冷硬锐利,映着青年微垂的眼。
还是等见过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