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筹备的怎么样了?”
李毅坐直身体,当即说道:“章程已经拟好,首批资金一个亿也已经到位,现在就等上面审批的呢。”
“不过您老也知道,这种事情涉及到军队和民政部门,能不能审批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老人的手突然抖得厉害,茶杯盖碰着杯沿,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低头盯着杯中浮沉的茶叶,然后说道:“这是好事儿,谁也不能从中作梗!”
接着,老人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似是追忆,似是怀念的说道:“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虽说好过了一些,但我们也亏待了不少老兄弟,尤其是那些从战场上伤退的老兵。”
“还好吧,不是大多数人都有抚恤金,地方上也有民政救助...”
谷老没有回应李毅的话,而是说道:“你知道吗,前两天我接到一封信,是我原来的警卫员周吉发的儿子写给我的,信上说老周因病去世了,但家里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还是我给当地的地方政府打了电话,才让他入土为安。”
沉默了好一会儿,谷老这才继续说道:“周吉发是真正的革命功臣,当年在晋西北他亲自带着爆破筒炸小鬼子的碉堡,淮海战役时还立过一等功,后来肺里留着弹片,经常咳血,给我当了几年警卫员后便不得不退役...”
一阵穿堂风突然掠过,墙上的地图哗啦作响。
谷老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泛白的说道:“像小周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他们都是跟着咱们打天下的老兄弟,舍生忘死浴血奋战了一辈子,我们却...”
话没说完,一滴泪砸在军裤的褶痕里,晕开深色的痕迹。
李毅眼眶发热,轻声道:“您老放心,只要这个基金会成立起来,凡是参战老兵,每年都会有慰问金,看病医疗费全免。而烈士子女上学,基金会全程资助,绝对让英雄们活着有尊严,走了享哀荣。”
谷老猛然抬头,然后伸手死死抓住李毅的手腕。
老人手上的老茧硌得人生疼,力道大得惊人:“知道你小子是个有大格局的人,我老头子没有别的请求,在这件事上你要办实事,不能作秀!”
“我用个人荣誉向您保证!”李毅一字一顿地说。
老人这才松开手,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般靠在椅背上。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去吧,基金会的事儿先和老姜、老叶聊聊...需要我老头子站台的时候,随时说话。”
谷老摆摆手,声音疲惫又欣慰。
李毅起身,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才离开谷老的书房。
转身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像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院中的老树又沙沙作响,仿佛无数英魂在风中低语...
待李毅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谷正伦正站在院子里,似乎是在等他。
看到李毅出来,谷正伦当即迎了上来。
“毅哥,完事儿了?”
“嗯,完事了!”李毅点了点头说道。
“走,我让我媳妇儿在家里准备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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