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点,丢了实在可惜啊。
思来想去,他试探性问道:「监军可知建邮左近有无心向大梁的豪族?」
「你知道哪些?」孙松同样试探道。
尔母婢!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讲实话。石稹有些无奈了,只能说道:「我认得二人,
乃御史中丞熊远、秘书郎熊鸣鹊叔侄。」
孙松沉默片刻,道:「我认得太仆羊炜。」
说完话,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三个人,似乎没甚大用啊。他们真愿意在这种局势下,把自家庄园的钱粮、兵员贡献出来吗?再者,熊氏叔侄有没有庄园还两说呢,建邮一大堆穷官。
「先回城。」石稹说道:「能不能联系江北?」
「有点难。」孙松叹道:「趁夜渡个几艘船回去倒是可以,看运气了,万一被水师逮着,那就死无葬身之地。金城有船吗?」
「有。」石稹说道:「对岸的堂邑能接应吗?」
「难说—」
二人声音渐渐远去。
片刻之后,金城城门重重合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事实上,从初九夜到现在,过去还不到一天,建邮却已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