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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涪陵徐、蔺、谢、范四族五千家移居蜀地为猎射官,中有徐巨后人徐耀祖,弱冠后返回巴郡、陵,再回巴东。」范贲说道:「老夫族中有些耆老见过此人,薄有交情,或可联系一二。」
范贲祖上是寶人一一当然,一般他不会提这些事情,向来以汉人士族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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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带着部众西迁蜀地的。徐家也一样,就实力而言,比范家还强不少,但因为徐家是造反主犯,其他三大家顶多是胁从,故徐氏被打击得最狠,混得反不如另外三家,尤其是范家。
范家出了个范长生(范贲之父),博学多才,还加入了天师道,混成了成都附近天师道的首领,钻研「长生久视」之术。
刘禅易其宅为长生观。
李氏入蜀之后,征其为丞相,拜「四时八节天地太师」,地位尊崇已极。
所以说,范家就选了一条高明的路子,要么钻研学术,要么搞仙道,总之就是把名气打出来,家业才能兴旺,比徐家那种自恃部曲众多,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强太多了。
但现在范责有求于徐氏,情况又不一样了,只能说时也命也。
「丞相,徐耀祖一介白身,在梁人面前说不上话吧?」太子少师、郫县何点皱眉道:「不如想办法联络下岩渠诸姓,尤其是龚氏,他们这次可是博对了。」
范贲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板七姓素来自成一体,与簪缨之家来往较少,如之奈何。」
「丞相。」廷尉平董皎起身道:「仆昔与征东大将军(李寿)来往,与咎氏、罗氏相善,听闻智氏已降,智盈得任岩渠太守,仆愿冒险出城,联络管氏诸人。」
「善。」范贲高兴地拍了下案几。
板蛮的罗、两家与李氏联姻密切。
李特妻罗氏。
李荡妻罗氏,李荡又有两个儿子,一妻罗氏、一妻咎氏。
李骤(李寿之父)妻咎氏。
联姻主要是看中人家武力,李特之妻罗氏当年就甲拒战,被人伤了眼睛,
还「气益壮」,最后还大破敌军。
板蛮的女人,不但武艺不错,还能领军征战,所以李氏与他们频繁联姻。
罗家眼看着要完蛋了,智氏看样子却可保存下来,联系一下无妨。
「丞相。」谯献之起身建议道:「昔年晋成都王司马颖府中多蜀人,而今其后人多在梁朝为官,或可联络一番。」
范贲心下一动,旋又皱眉道:「其人远在中原,来得及么?」
「丞相总得为将来考虑。」谯献之说道。
范责默默点头,暗暗记下此事,但正如他说的,远水解不了近渴,短时间内靠不上他们,而今需要能搭上邵慎、桓温的人。
尤其是邵慎,掌生杀大权,是最需要巴结上的人。
说句难听的,这种梁国宗室大将在蜀中杀点人算个屁啊,事情都到不了梁帝案头。
他说谁可以赦免,那就真的能赦免,谁不能赦免,轻则举族迁徙,重则全家覆亡,没有任何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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