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军骑兵没有罢休,数百骑追在后面,坚决不给符安部骚扰的机会。
其余人则抓紧时间整队撤退。
第一批精兵两千余人当先开道,战力赢弱的辅兵紧随其后,然后是第二营。
他们脸色煞白,人心惶惶,丢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辐重,尽可能轻装前行。
少数人哭丧着脸被留在营地之内,将蓬布、干草、木柴聚集在一起,油瓮置于一旁,随时准备放火。
有的人嘴上还念念叨叨:「一把火烧掉可惜了,可惜了啊———」
是啊,看看那些辐重,基本都是从百姓、豪族家中征来的,然后用船只转运而来。
但来时可以船运,甚是方便,仓皇撤退之时就不行了,根本来不及,只能如同刘备当年烧辐重断绝道路,阻遏追兵。
还有人舍不得蜀中运来充当赏赐的黄润细布,偷偷往包袱里塞上一匹,准备逃命时带走。
这种行为在以前是重罪,现在却没人管了。
逃跑时还带着细软财货,那是找死。他想死,没人会管他。
大撤退之中,还有一支部伍向南走,前往水师泊之处,这是接到命令坐船逃走的部队。
临行之前,他们将一些骤马留了下来,给留守营地的兵士逃命用。
都是些南中矮马,可以当骑兵坐骑,但肯定不如北地战马威武雄壮,这会拿来逃命用倒也不错。毕竟这里终究是山区,北地大马还不一定有这些蜀马适应地形呢,谁跑得快真的很难说·
大水口附近,一艘艘小船来回摆渡,将人员、资粮、器械一一运上大船。
每塞满一艘,就开走一艘。
能划桨离开的划桨离开,不能的则用纤夫拖曳,先离开这段危险区域再说。
水师舰船分出了二十余艘,往下游开去,击败了数艘窥探而至的梁国水师舰船,将其尽数化作鱼鳖之食,这才出了一口恶气,报了昨夜被突袭之仇。
但即便如此,所有人都知道:这次败得很惨,水陆两方都败了。
战败的影响不仅仅是战场上死伤的兵土、损失的辐重、沉没的船只,最重要的是对人心的影响。
事实上,直到数月之前,大成国还在开疆拓土,整个国家的人心、士气处于上升状态,诸州诸郡一派勃勃生机,方物竞发。
第一次攻巴东失败,成都上下只谓鱼复重险之地,未易轻取,万把人打不下来也很正常。
但这次征发了数郡丁壮、出动了近四万兵马,结果水陆俱败,败的场面还这么让人绝望,可就没什么理由可找了。
至此,以汉中、巴东为屏障,割据一方的设想被彻底打破。
汉中那边确实堵着梁人过不来,但东面的敲口却大开着。从此以后,邵梁可仿效当年刘秀灭公孙述之战,自巴东入蜀一一巧了,公孙述定都成都,国号「成家」。
如此一来,大成国别说向外扩张了,连自保都很困难,国运竟然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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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东岸,邵慎立下了中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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