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域,还是水流湍急的地方,非常危险,便是有向导都没用,因为他也只能给出个大概。
况且打起来之后,或因为战术需要,或干脆船只失控,都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昨晚他起码损失了六七百人,眼下急需休整。
不过母丘奥依然对水师的表现赞不绝口,笑道:「巴东亦有水性精熟、敢打敢拼的豪勇之土。都督不妨在此休整,仆传令诸县,选送水上渔民、江渚人家之精壮至鱼复,供都督挑选,如何?」
杨宝一听,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吾闻昔年唐彬唐儒宗就在此治水军,后伐吴果胜。巴东儿即应是能战的,若征入水军,操练数年,便是一支强军。」
「三巴儿郎,皆可堪大任。」母丘奥说道。
说罢,便请杨宝入城歇息,杨宝稍稍推辞一番,便答应了。
王爽在一旁看着,暗道夔门两岸在水上如履平地之辈确实多,不光梁人如此,甚至还有不少蛮人在水上讨生活,确实可以收编成军。
如此数年,大梁水师军容愈发鼎盛,破普不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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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邵慎解围鱼复,然后又马不停蹄西进的时候,安所率的先锋骑兵也已在成军营垒区奋战了一夜。
他们先是策马驱驰,反复冲杀,将正在修建营垒的丁壮击散。
待李越回过神来,调集大军,持重而前的时候,他们又在夜幕掩护之下遁走。
不过,才休整了不到一个时辰,数百骑又从另一个方向杀至,就是不给成人稳固营地的机会。
李越恼羞成怒之下,将分散在各营的骑兵悉数调了过来,集中使用,这才将符安部击散。
而当忙完这一切后,天光已经大亮。
李越登高望远,却见东方的地平线上,旌旗蔽野,长枪如林,顿时面如土色。
大水东,邵慎同样把骑兵集中了起来,
他们在后方肆意奔跑着,溅起大股烟尘。因为隔着一道丘陵和大片树林,李越也吃不准对面到底是故布疑阵呢,还是真的来了很多人。
不过,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多想了,盖因梁军先锋已经冲到了东的己方营地外,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这批人大概只有三千余,装具不甚精良,服色、器械五花八门,胡汉皆有,
排列军阵时比较笨拙,花费了不少时间一一怎么说呢,比成国大部分部伍还是要强一些的,除了那些六郡子弟组成的精兵外。
但他们有一点让人刮目相看,那就是某种发自骨子里的气势。
不是士气高昂带来的气势,事实上眼前这帮人土气一般,并不怎么高,但在这种程度士气下,他们依然有一种好像不怎么把敌人的命看在眼里,更不把自己命看在眼里的那种绝望、凶狠、残忍的气势。
李越幼时在雍秦生活,对这种气势再熟悉不过了。
简单说来,那就是日子太苦了、世道太乱了,每个人都麻木了,骨子里有种拼死算了的自暴自弃的感觉,打起仗来野性十足,凶悍无比。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真的不怕死。蚁尚且偷生,况人乎?事实上这种野性凶悍也是有极限的,如果遇到战阵经验丰富、装具精良、作战老辣的经制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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