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子母丘骥率自家部曲至汉丰,没别的要求,稳住这里的人心,别让他们降敌。
至于鱼复这个夔门重地,则完全交给新来的梁军了。
邵勋最近几乎每隔七八天就收到一份来自巴东的消息,最近一份是昨天收到的,写于九月二十四日。母丘奥在信中力陈巴东的重要性,请求发兵攻打宜都、
建平二郡江北部分,打通陆路,基本和邵慎一个意思。
邵勋将开战权力授予了好大侄,让他自己做决定,底线是保住巴东,不管用什么方法。
巴东不是后世湖北巴东,而是重庆东部,三峡夔门之险尽在掌中。自巴东往西,可攻略「三巴地区」(巴东、巴西、巴),地形上已无多少阻碍。
前晋将巴东析出来改隶梁州,其实就是不想让新征服的蜀地拥有地形之险汉中、梓潼及大巴山一带同样隶属梁州。
这个州就是生造出来的,从汉中、大巴山向东南豌,直至蜀地东部,将蜀中门户尽数剥离。若非李成攻下了巴西、巴郡,那真是一点地形优势都没有,敌军可直接开进平坦的盆地之中。
机会给到这了,部勋当然不会放弃。
唯一的烦恼就是如果敌水师封锁大江,单靠陆路运输支撑不了多少大军,故真到入蜀那一天,须得以锐兵为主,尽量减少消耗。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邵勋目前只想控制巴东,占据蜀地东部门户,尤其是在北部门户(汉中)一时半会无法攻取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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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符氏父子后,邵勋则在宫中休整。
一连半个月,大部分时候都是淑媛母丘氏侍寝。
当年的稚嫩小娘已然三十出头,不过峡道依旧紧致无比,恍如巴东夔门天险一般。
对付经验不多的母丘淑媛,邵勋就游刃有余许多了。
往往还未真刀真枪,母丘氏就已经被摆弄得神志有些不太清醒。
这样的好日子持续到了十月十六日,望日朝会过后的第二天,一则来自北方的消息打破了宁静:贺兰蔼头死了洛阳向北千余里,朔风呼啸。
十月深秋的草原,已经褪去了夏日的盛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茫萧瑟的景象。
黄草在风中起伏不定,时而傲然挺立,时而被摧折在地。
阴山轮廓清晰可见,山麓背阴处残留着大量积雪。胡天八月即飞雪之事,并不鲜见,阴山以北的草原已经下过两三场雪了。
天空点缀着朵朵黄云,看起来格外高远。它们就像是沉默的观察者,日复一日地看着草原诸部的起落兴衰。
「哗啦一—」薄薄的冰层被马蹄践碎,溅起冲天的水花。
喘着粗气的战马越过狭窄的溪流,冲向对岸。
马背上的骑土脸色挣拧无比,杀意冲天而起。
正在修理牲畜圈舍的牧人看了,呆呆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好多骑兵!
大地似乎已经不堪重负,满是痛苦地抖动着。
东边的地平线上,烟尘漫天而起,黑压压的影子如水银泻地一般,充塞了整个诺真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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