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城南湖沼中的数十艘大小船只有开拔的迹象,心中一动,
立刻遣人飞马上前,大吼道:「黄和,逃得了今日,逃得过明日么?」
听到这声大吼,一汉子自船头奔向船尾,问道:「汝何人?」
「此乃习公在劝谕尔等。」
「哪个习公?」黄和听到「习公」二字时其实已经心里有数了,但还是问道。
「还能是谁?故山公幕府习参军。
黄和心下一惊,原来是习。这可是荆州大族,于是缓了缓,道:「习公不在襄阳荣养,来此地作甚?」
「无他,救你全家性命。」来人继续喊道。
这个时候,习快走几步,站到湖畔草地上,手搭凉棚,看向湖中大大小小的船只,笑道:「白鱼郎把家中部曲都带来了,不怕承民洲被人夺占了?别人不知你巢穴,老夫能不知道?速来见我。」
湖中一时鼓噪起来。
习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
是啊,如果有人带路,梁军大举杀过去,他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或许可以乘船逃离,但必然要舍弃不少家当,损失会很大。
黄和察觉到了众人的焦虑,沉默片刻之后,招了招手,让一艘小船靠过来,然后下到船中。
小船慢慢撑向岸边习就站在那里,气定神闲。
不远处来了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甲士,个个腰悬弓刀,手持长枪、步、
重剑、大斧,似乎一有不对就要冲上前来,将他们矿成肉泥。
黄和胆子也是大的,在距岸十余步的地方才停下,仔细打量了一下,
道:「真是习公。」
习冷哼一声,道:「白鱼郎好生糊涂啊!」
黄和一,道:「此话何解?」
习指了指他身后那些人,道:、「此辈经年生活在水上,白鱼郎你更是精擅水性。陆上搏杀,你不如大梁天兵。可若水面搏杀,老夫也不讳言,你比天兵强,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今洛阳天子正四处招募水上健儿,你若率部来投,不但可免杀身之祸,还有富贵傍身。此中道理,便是三岁小儿亦懂你还犹豫什么?」
黄和大张着嘴巴,有些愣证。
「过来!」习招了招手,道:「昔年你在江上杀人越货,谁帮你平的事?」
黄和闻听此言,立刻反应了过来,心中暗骂:抢到的财货难道没用来贿赂你?
不过他不是傻子,此刻断然不能这么说,只下意识问道:「我曾在漳水边烧过粮车,这·
「多大点事!」习闻言晒笑,道:「先前分属南北,各为其主而已,
说得过去。今只要诚心来投,可既往不咎。」
黄和有些挣扎。
习见了,面现不悦,直接一甩袍袖,道:「冥顽不灵之辈,死不足惜「公且留步。」黄和心下一急,直接抢过竹蒿,麻利地将小船撑到岸边,然后轻盈跃下,拜倒在地,道:「某愿降,愿降矣。」
习这才转过身来,道:「非得刀架脖子上才能醒悟。罢了,老夫便为你说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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