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了,到头来还是这么些人在和「新曹贼」对抗。
陶臻很快下了城头。
临走之前,还不忘强调一句:不许浪战。
众人会意,更乐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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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陶臻,幕府参军陶斌就更加谨慎了。
前些日子派出去的三百骑兵就回来一半,让他痛惜不已,
江南本就少马,骑兵传统更弱,一下子损失百五十骑,真的肉疼。
武昌还有一些骑兵,不过他们的马是从宁州取得的,相对矮小,不是很好用,冲起来也没有气势,只适合拿来追击败兵。
二十二日,一批水师舰船开进了江陵城南的水寨。
入夜后,幕府长史周抚入城。
「道明,说实话这个城我是真不想入。」进了陶宅后,周抚便说道。
「长史莫非以为这是龙潭虎穴?」陶斌笑着拍了拍手,让仆婢端来酒食,与周抚一同享用,随口说道:「今日派人出城查探了下,贼军骑卒很凶啊,把我的人都赶了回来。纪南城应该是被围上了。」
周抚正想说这事呢,便道:「彦遐(陶臻)为何不放弃纪南,撤回江陵?」
「你道他不想?」陶斌无奈道:「纪南乃南郡治所,如何轻弃?彦遐不愿走,亦是寻常。」
「这也要守,那也要守,处处设备,则处处无备。」周抚叹道:「若我在纪南,早就带兵撤回来了,一同守江陵坚城,岂非更好?」
「事已至此,说那些作甚。」陶斌摇了摇头。
仆婢端来了酒食,陶斌直接招呼周抚用饭。
两人心事重重,各自默默吃完。
「我父来了?」收拾完毕后,陶斌问道。
「明公尚在华容。」周抚说道:「我带了三千夷陵蛮兵前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水师亦已下寨,或用得上。」
「没用。」陶斌直接说道:「若贼据守江堤,你可能冲破阻拦?真说起来,我父也没料到邵贼铁了心要打江陵吧?」
「有所猜测。」周抚说道:「不过手头兵力就这么多,猜对又有什么用?邵贼摆明了兵多欺负兵少,明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那么,而今是何招?」陶斌问道。
‘至少坚守数月,待到明年开春后,贼军便难受了。」周抚说道。
「朝廷那边,可有说法?」
「淮南在大打出手。吾弟(周)光刚率寻阳兵入芍陂,败梁人水师。不过天寒地冻,他怕芍陂结冰,又撤了回来。」周抚说道:」「徐州那边也打起来了。贼将李重率部南下,围城月余,攻破了北凌。淮浦陈氏之人为其所诱,举众而降,这会邵兵大概在清理淮北城邑。」
「淮浦陈氏为何投降?」陶斌吃惊道。
「淮水南北拉锯这么多年了,陈家从一方豪族被打得家业大损,投降很奇怪吗?」周抚说道:「或日当年先帝于陈氏有恩,可先帝不是不在了么?
陈氏不想打了,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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