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现在还有个问题,朱提银在汉末已经枯竭了,而今各地或还有些小银坑,但都不如当年朱提银的盛况。
所以,纵然这种龙币能为天下人接受,却铸不了多少,完全不敷使用,撑死了作为赏赐之物发给臣子罢了。
昔年曹魏降将郭修刺杀费祎,死后追封长乐乡侯,其子袭爵,赐绢千匹、银千饼。
这个银饼就是赏赐之物。
当然,严格来说还是有区别的。曹魏赏赐的银饼并非钱币,不像汉武帝的「白金三品」以及今上的「龙币」,明文规定是钱币,且盗铸者死。
袁耽将龙币塞回邵度手里,笑道:「万钱而已,也就何曾一天的饭钱。」
「曾子劭日食二万钱,我都不知道怎么吃的。」邵度叹道:「我上次要吃鹿尾,阿娘都让我等半个月再买。」
「家有余财而不汰侈,杜夫人可谓贤矣。」袁耽感慨了下,旋又问道:「此钱铸了多少?」
「千枚而已。」邵度说道:「我去任事之后,再打听下铸不铸。」
「那有什么用?」袁耽奇道:「一场蒲都输赢几百万。名气大一些的豪商,哪个不带价值几千贯、上万贯的财货?一千龙币,也就一万贯而已。你让温秦州拿上赌桌,一天就输完了。」
邵度忍俊不禁,只能说道:「我亦不知,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袁耽默默站在那里,仔细思索。
老实说,他挺感兴趣的,比赢一把大的还感兴趣。
明知道龙币不够用,为什么还要铸造?这一千枚放出去,一眨眼就没了,连个水花都不带响的,而且从今往后未必会出现在市面上。
其实不独袁耽了,正在楚王府内饮宴的少府监庾也不是很明白。
天子觉得他贪、笨,很多时候不愿多讲,让他摸不着头脑。
喝得昏昏沉沉之后,庾数被人扶了回去。
第二天清晨,邵勋、庾文君二人已在正厅坐着。
新婚夫妇齐齐来拜。
邵勋观察了一下,昨天还强装笑容的二子邵脸色好了许多,儿媳祖氏一脸害羞之色,人比花娇。
邵勋略微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也到这个年纪了。
再过几个月,第一个孙子或孙女都要降生了,想想简直恍然一梦。
庾文君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邵勋回过神来,看着新婚夫妇,道:「佳人成对,喜结良缘,此诚可贺之事。你夫妇二人今后还要互相扶持,共赴白首之约。」
二人齐齐应了一声。
邵勋看向二子,道:「既新婚燕尔,下个月就留在洛京吧。」
「父亲。」邵一听,立刻说道:「儿愿伴驾南行,为父亲分忧。」
邵勋无语。
放你小子的假,还不愿意。
「也罢。」他起身道:「左右不远,去便去了。一会去见见你娘亲,她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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