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接触不算多,毕竟一个是司州士女(河内郡),一个是徐州士人(琅琊郡),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
偶尔听得一些消息,也不过是诸葛道明生得二女,皆秀外慧中。
她对此没什么感觉,偶尔心中会有一些不服气,难道我不美吗?只不过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她是太子妃,自不能和一般士女那般放纵性情,当端庄娴雅,做好太子的贤内助。
将来做了皇后,母仪天下,其他人还不是要向她恭敬行礼?
诸葛文彪很快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
忽地一阵肉风袭来,贵嫔石氏步履匆匆而至。
四人再度行礼。
天子有制,诸王以母礼事之。理论上来说要晨昏定省,口称母亲,但司马衷实在喊不出口,故只行礼。
毕竟,太子生母还活着呢,只不过在给别人当妻子罢了。
「随我来吧。」石氏轻声说道。
众人依言而行。
司马睿已半倚靠着里侧的厢板坐了起来,气色不算很差,但看得出来没什么精神头。
「太子、琅琊王留下。」说罢,看了看石氏。
石氏会意,领着山宜男、诸葛文彪到外侧等待。
走了几步之后,石氏轻轻拉住诸葛文彪的手。
对这个儿媳,她是真的喜欢。
身材高挑、匀称,比一般的士女都要高一个头,不愧是青徐那片出来的。
美貌、文采并佳,就是性子有些冷,但她儿子也不差,一定可以慢慢好起来、情谊笃深的。将来生个王子,就更完美了。
反观太子妃,成婚这么多年,只生得一女。
太子另有一庶子,却是妾侍所生了,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缺憾。
想着想着,却感觉手中生出一股力,原来诸葛文彪想挣脱出去。
石氏嗔怪地看了儿媳一眼,松开了。
里间已经传来了说话声「战事至此,非山彦林一人之过。」司马睿说道:「朕躺了一下午,也想了一下午,为今之计,只有四个字,‘相忍为国’!」
司马衷、司马冲一副被雷击中的样子。
这不是邵贼挂在嘴边的话么?
相忍为国、夷夏俱安、与时俱进可谓伪梁的基本国策,其中尤以「相忍为国」喊的时间最长。
「渡江之时,朕有‘百六’,多为北地士人。中兴之后,北人、吴人已各占一半。」司马睿继续说道:「朕给东宫、琅琊王府选用的属吏,吴人亦不在少数,你二人当体朕意。若想保得江东一隅,便得与吴人相忍为国。”
朝官确实北人、吴人各占一半,但那只是人数而已,两者之间还是有高下之分的,北人往往身居高位,吴人多为下僚,这便是区别。
再者,一个家族的地位高低,一看门第、二看婚姻,从太子、皇子的婚配情况就能看出很多端倪了。
吴人地位有提高,但还不能与南渡土人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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