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中愧疚难以形容,但在被陛下欺负的时候,想到文君,又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栗。
同时也有些忧愁,舒服是舒服了,万一让庾文君知道了,该怎么办?文君对她是真的好,经常来看她,安慰她,并说她可以回家闲居,没人会为难她。
“明公,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老仆说道:“长房——”
女人背对着他,两人腹股相贴,就这么搂在一起睡了一夜。
“哦。”梁兰璧轻轻点头。
“我不管你了”这句话徘徊许久,始终吐不出去,最后只能长叹一声,道:“你好自为之。若想回家了,遣人知会一声便是。为父为天子劳心劳力多年,这个面子还是有的。我老了,护不了你几年了。”
文君现在不能服侍陛下,她帮文君,总比其他人好对不对?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文君的……
老仆看了看皇甫昌,又凑到梁芬耳边,低声道:“太医署不止一人诊断,应无差错。”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外面有人轻声询问道:“陛下可曾起身?”
宫人站在厅内,看向东侧偏殿。
长子二十多年前被乱兵所杀,次子九年前病死。
梁芬沉吟片刻,摇头道:“台臣还是这样子,为功名利禄迷了心眼。不过,这回他倒误打误撞走对了。他也是有福气的,有此事,便不至于没好下场。”
紫葡萄也陡然涨立了起来。
左民侍郎皇甫昌今天就来了。他是梁芬妻子皇甫氏的族侄,前秦州刺史皇甫重的养子。
天依然黑沉沉的。以往她很讨厌这种深沉的黑暗,现在却巴不得黑夜更长一些,因为她可以安逸地缩在男人怀里,即便要被他折腾。
怀中柔软的娇躯动了动似乎也醒了。
“不孝女愿意回家了吗?”梁芬问道。
梁芬冷哼一声。
好在时候不早了,男人只是随手把玩了一下,随后便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更衣了。
见梁兰璧醒来后,宫人脆声道:“太后,仆射今日会来佛堂。”
“现在是大梁朝了。”梁芬瞪了皇甫昌一眼,没回答。
“天太冷了,梁公速来,酒刚温好。”皇甫昌笑着迎出了门。
“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是艺术夸张,但真实情况好不到哪去。
就在这时,有老仆入内,在梁芬身侧附耳密语一番。
“你还愿意唤我阿爷。”梁芬苦笑了下,问道:“为何不愿回家?”
梁芬这时已慢慢冷静了下来。
皇甫昌为其目光所慑,干笑一声,道:“我去把门窗关好太冷了。”
“吱嘎!”门被轻轻关上。
他要离开啊!梁兰璧侧过身来,看向窗棂。
“东莱郡:县六,户一万一千一百、口五万八百。”
殿室之中,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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