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阿弟得了新院子,塔娜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塔娜,你别胡闹,你阿父决定为巴图尔办回归宴这个事,阿母我已经不在乎了。”热依扎边说边朝塔娜伸去手,握住她的手手又继续说,“你阿母这样做肯定有你阿父的用意,你先别着急下定论。届时你们姐弟俩要是心里真不舒服,当日就离开出去逛逛吧,等回归宴结束后再回来。”
这个时候的塔娜也冷静下来了,她有些疑惑的看着阿母,“阿母,你……阿父为巴图尔办回归宴,你都不生气吗?”
“能不生气吗?你瞧瞧这满地的狼籍可都是我扔的。”热依扎一边苦笑一边看向阿奴玛,“幸亏有阿奴玛的劝慰,否则我也跑去找你阿父算账了。塔娜,阿母现在的情况,迟早有一日会被你阿父厌弃的,我能做的只能是让那一天晚些到来,在那一日到来之前,我要将你们姐弟俩的前程都安排好了,否则我即便是死,也死不瞑目。”
阿母的话让塔娜听着很是心酸,也真正的意识到妲蒂姐弟俩的回归,真的让他们母子三人在都尉府的地位受到了影响。如今连阿母都在容忍,她又怎么能去挑事惹得阿母心焦呢?
“阿母放心,女儿不会乱来的。”
有了这句保证,热依扎松了口气,“你能想明白就好。”
想明白是一回事,真的打心眼儿里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塔娜又陪着阿母说了些话,阿奴玛开始收拾地上的狼籍,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塔娜就顺着阿奴玛起离开,阿奴玛要去厨下给热依扎太太取药,途中塔娜问起热依扎的情况,阿奴玛老实回答道:“太太的伤是一日好过一日,但她已然有了心病,塔娜小姐,得空多来陪陪太太吧,你和她多说说话,太太心里的难受会少些。”
塔娜气得狠了,路过一排花盆时,一脚就将脚边的花盆给踢翻了,“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叫我阿母心里受累,真是该死。”
阿奴玛赶忙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外人在场,这才出声劝道:“塔娜小姐慎言,这些许当着奴的面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不仅小姐您要受罚,还有可能连累太太被老爷训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