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乌南顿板着脸,他更不想和乌咸搭话了。
但是乌咸很是得意,若是这个身体不那么残破,他估计会活灵活现的将当时的情形给乌南顿再次复现一遍,就跟从前一样。
“哼,如今你死的这么早,是遭天谴了吧?”
乌南顿十分没有好气的将那药碗盘子等等杂乱的东西放到殿外后,才又折返了回来。
“或许是吧。”
乌咸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我倒是也不亏。”
乌咸乐呵呵的转了转眼睛,最后看向乌南顿。
“你说说……到底还有几天好活的,我明儿带你去外面逛逛?”
沉默了片刻,乌南顿低头看着袖子,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两三天……快得很……”
乌咸回忆着大夫说的话,很是自在的说道,似乎他并不恐惧于死亡一样。
“呵……如今你这个孤家寡人的摸样,就当是我怜悯你了。明日去看看赶集?”
乌南顿装作声音淡漠的说道。
他似乎很是想让乌咸在死去前开心些。
乌南顿看着自己衣袖上的花纹,那是竹子的纹饰,如今只是露出了一截小叶子。他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在意和关心,因为……乌咸最讨厌这样。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最讨厌别人帮他做决定。
乌南顿见过他用这个借口骂过不少人,其中有的比他们两个的年龄加起来都大。
“不了,此时出宫不过是添麻烦罢了。”
乌咸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友人,有的时候他就是犯冲,脑袋不好使。
平日里在朝廷上,在大事上乌南顿总是能比他看的更远,比他更能够权衡利弊选出最好的那条路。
但是有时候就真是傻的很。
乌咸解释道:“若是被人看到,消息传递出去,乌穆的位子就没那么好坐上。对青夷来说,这需要平稳一段时间。”
乌南顿没有说话,就这么接受了乌咸的解释。
这几日他们很多时候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有时候说起一些年轻时候的事情,有时候再次推测一下死后的情况。
乌咸的被子里很是暖和,往年秋天总是战乱的时候,他身上总爱长冻疮。
今年没有。
三天后的一个早上,太阳刚刚照进屋子里。
乌南顿坐在床边睡着了,忽然手被拉了起来。
他顿时睁开眼,醒来过来。
乌咸的手颤颤巍巍,他连忙俯过身子,想要听乌咸最后的话。
乌咸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和活力正在快速的流失着,他快死了。
真的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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