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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入青夷之后,京城的众人就彻底轻松了吧。
姜思乐心知,她那封寄给成贵妃的信,如此反常,她不可能不知晓姜思乐的试探。
想必以后,除了她那位傻哥哥,再也没有人会记挂她。
如此想着,姜思乐心中还带着几分怅惘,和黑雾一般的愁思。
一旁的小道士,这一路也一直沉默不言。
自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礼乐崩坏,父亲要杀儿子,母亲要杀女儿,小道士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暗淡。
李彦成好几次怀疑小道士时不时作孽太多,被那路上的鬼怪上了身。
如此沉静,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小道士也没理他,思绪飘回刚下山的时候,师父给他的叮嘱。
师父啊师父,你说的真没错。
山下民不聊生,邪恶横行,礼乐崩坏,真不应该此时下山。
见没有人理他,李彦成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下了那有些拥挤的马车。
刚一下车,就看到了阿义时挑衅的目光。
因为之前的刺客事件,现在公主的马车旁的守卫都是青夷人,倒是让李彦成这个将军落得了个清闲。每日只看着地形,派甲士探路,再和姜思乐汇报每日的行程。
原本他还兼职帮公主在商队那边跑腿,可岁州之后,之后那家酒商跟着他们,便连这个差事也省了。
李彦成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职责被抢的事情,毕竟行军布阵,打仗守城他都熟练于心,可……看护的差事确实的确做不好。
难得有人来接手,李彦成便掩住心里的那点失落,颇带着些儒士的风度退让。
李彦成一心想着退让,但阿义时并不如此想。
这样反而导致了阿义时越来越觉得李彦成就像是个懦夫,反而对他打心底里看不起,还如此这般几次三番的挑衅。
这边二人结下心结,但马车上两人的心结却是被解开了,准确来说,是小道士的心结。
“真的是如此?”小道长听着姜思乐随口胡诌的八卦,听的心潮澎湃,全然没有刚刚那股子‘真道士’的淡泊冷静的劲儿了。
姜思乐敷衍的点着头,仗着自己的身份,对着小道士教育道:“你想想那汉高祖,为了活命不依旧抛妻弃子?”
这里讲的是物理意义上的抛妻弃子,据记载刘邦的确曾将儿子退下马车。
“还有的那汉武帝,太子不都杀了……”
姜思乐面容带着些许不屑,对小道士排排座,细细讲着。
“但凡你多翻翻史书,也就不会被这事给吓住……”
“莫说前朝了,那还记得我那把剑是哪里来的?”
姜思乐眉梢上挑,考了考小道士。
这道题倒是对小道士来说,不在话下。他向来详细灵通,那些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都能道听途说,知晓个二三分。
“这不是先帝的宝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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