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蛮夷……”
“就你,诸公可都还在朝堂上呢……”
市井小巷、王府宫廷、酒馆茶肆、香观驿馆……不论哪里都能看到有人谈论着那日的宴会,或是怒斥、或赞扬。
……
而千里之外,司河河畔的高楼上,单于正抚摸着送信的鸽子。
右贤王乌南顿在单于的示意下拆开信,速速浏览一番,笑道:“去疾怕是漏算了一步啊……”
“哦?”老单于面色不改,问道
“莫说是桥都,现在大军驻扎司水河畔的峦城也有流言传来,沸沸扬扬。”
“这信鸽飞来也需一两日,可就在这一两日内,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跑到了峦城来了,比咱这鸽子还快。大汗您说,是不是奇怪的很?”
乌南顿笑眯眯的眼神移向镇定自若的老单于,老单于面不改色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若一人三马疾行南下,也不过一日。”
“大汗,臣这是为您操心啊。若是真有人快马疾行,谋略如此,万一得了那公主的一片芳心,单于的新阏氏不就飞走了吗?”
乌南顿调侃道,他一身皮革裘衣,面目俊朗,说起话总叫人生不出气。
“我是娶地又非娶人,告诉乌去疾,地必须有,不要沾上夏朝的是非。”
单于并不在意,指挥着乌南顿写了一封密信,将信塞进竹筒,亲手绑到那信鸽的脚边。
“飞吧……”
那信鸽被抛起后,扑棱了几下翅膀,没一会便飞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