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比利·休斯无奈,看上去戈登似乎喝多了,并不适合交流。
戈登确实喝了不少,但绝不是借酒消愁。
“比利,我今天太高兴了,我拿到了俄罗斯人的预付款,终于可以把拖欠的抚恤金,送到那些失去儿子的母亲手里,这不是我的错,但是我应有的责任。”
戈登话里话外,带着对英国刻骨的仇恨。
英国食言而肥的恶果,最终是由澳大利亚人承受,戈登自己也有亲人在欧洲战死。
“恭喜你——”
比利·休斯笑容苦涩。
从1915年到1923年,比利·休斯一直是澳大利亚总理。
要追责的话,比利·休斯的责任更大。
“不用恭喜我,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亨克告诉我,应该用这些钱去购买更多的战斗机和装甲战车,但那更不是我想要的,这是我们欠的债,懂吗?不仅仅是金钱上的债务,更是良心上的债务。”
亨克是戈登的朋友,在西奥政府担任外交部长。
比利·休斯无言以对,他欠的良心债,比戈登一点也不少。
“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我也知道俄罗斯人心怀叵测,但至少俄罗斯人可以更公平的对待我们,而不是一味的压榨和索取——”
戈登絮絮叨叨,并不在乎这里是俄罗斯人的地盘。
“我再也不想像奴隶一样任人摆布了,去特么的首相,去特么的国王——”
戈登酒意上涌,破口大骂。
比利·休斯当晚,一个人在酒店的阳台上待了很长时间。
转天戈登临近中午才起床,邀请比利·休斯共进午餐。
午餐后,戈登就将乘坐飞机离开椰城。
“抱歉,我昨天喝了太多酒——”
戈登为昨天晚上的失态道歉。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比利·休斯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你理解的还不够,如果你能以平等的地位和俄罗斯人谈判,你才会懂得尊重的含义。”
戈登意味深长。
“你觉得你和俄罗斯人之间的谈判是平等的?”
比利·休斯冷静,西奥和尤里耶夫大公国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
“那又如何?把羊毛和矿石卖给俄罗斯人,俄罗斯人会给我比伦敦更好的价钱,西奥还可以以更低廉的成本从尤里耶夫大公国获得更优质的商品,为西奥人带来更优质的生活,至于平等——呵呵——”
戈登不争辩,同样都是当狗,有的狗顿顿肉骨头,有的狗就只有残羹剩饭。
“至少我们都是英国人——”
比利·休斯习以为常的话术,突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澳大利亚人认为自己也是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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