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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天在尚书府的人，也是高湛吗？
不！
不会的。
事到如今，秦知意心中还对高湛留有一丝美好的记忆。
虽然当时身边有高湛的腰牌。
可是.......她也觉得，高湛不可能对她做出那样粗鲁的事情。
那为什么，今天晚上他又来了呢？
想到这里，秦知意心中的痛苦，越放越大，将她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
她本就疼痛的心脏，里面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泡满水的棉花，喘不上来气，胸口闷得像是随时都要窒息了一般。
见到秦知意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高湛忍不住又重复一遍。
“秦知意，是我，我是高湛，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的，我今天只是想来找你，有一件事......”
高湛这是第一次对秦知意说这样的话。
他其实心中也无比的紧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有此刻紧张。
高湛小心翼翼地看着秦知意，并且松开了她的手。
秦知意的手实在是太软了，捏在掌心中，有一股别样的感觉，充斥在高湛的心头。
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又往后克制地退后了两步，离秦知意远了一些。
想了想，又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别害怕，我是高湛。”
他依旧紧张，只剩下了这一句话，反复地说着自己的名字。
秦知意其实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她从床铺上面坐起来，拥着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对着对面的高湛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锦衣卫的高湛......”
秦知意的声音弱弱的，近乎有一些痴迷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心中的那点恐惧，尽数的消散干净，只余下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兴奋了一秒之后，接着便是无尽的痛苦。
但也很快，归于平静。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应高湛的话，或许他还会再继续说自己的身份。
她从来不知道，外表看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杀气浓重的锦衣卫首领，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这要是之前，她一定兴奋得睡不着。
可如今，她只能拂去心中的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自己。
如今她和高湛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她不应该再生出其他的一些心思了。
她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不能再如此放任自己这般了。
秦知意刚缓和一些的脸色，立刻又紧绷了起来。
只不过这些，高湛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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